2021年12月30日中午,他带我参加他的表妹的孩子十二岁生日宴会。

他喝酒了,留在酒店,和几个表弟打牌,让我自己开车回家。下午一点三十分,我把车子开回小区。

我以为小区下午停车位多,可以找到停车位。

我错了。车子刚开进小区,不到一分钟,就遇到会车状况了。

路两边停有车子,我进退两难,只好把车子停在路边。

后面的车子逼得太近。车主是我的同事。他让我把车子往后倒一下,他把车子勉勉强强开走了。那人姓严,和我在一个小区住。2014年,我因为要代两个年级的课,和他调课,他嫌麻烦,让我找年级主任调课。由于调课难度大,高二的主管领导坚持要我留在高二教课,我就没教那个班的课了。那个人给我的感觉是太没有人情味。这次果然又是这样。

我以为我只要一直停在路边,让两边的车子过去就行了。然而后面的一辆白色SUV开不过去。我只好硬着头皮先倒车,再把车子往前开。不到十米的单行道,路两边停有车子,还要会车,前前后后至少有十辆车子挤在一起。有人说:“你快点把车开走,有人急着送小孩”,有人说:“那么好的车子你不敢开”,有人说:“你只管开,没事”,有人干脆看不下去了,帮我把车子开出拥挤路段。

我给余先生发信息说:“我把车子开回小区,在路上遇到会车情况,堵车了”。

他没有回信息。中午吃饭的时候,他的大妹和我坐在一起,问我星期天有时间吗,哪天不上课了,和她一起把余先生的女儿的衣柜收拾一下。那衣柜里的衣服堆满了,需要整理一下。余先生的女儿和我的女儿年龄一样大,都是二十一岁,都在外地上大学。再过一段时间就回来过春节了。

晚上,他让我去他的表弟家吃饭。我问他:“我可以不去吗?”他说不行。

他在和他的两个表弟、一个表妹夫打扑克。他输得最多。他总想拿牌,总想一个人打三个人,却总是被人打败。

他总是说他喝醉了,打牌的时候容易犯迷糊。既然喝醉了,为什么还要打牌?为什么不回家?

他不想被人说他输不起,又想着能赢回来,结果越输越多。

他的表弟在市内的闹市区开了一个手机店,小桌子、小凳子,喝酒用的是一次性纸杯子,吃饭用的是一次性碗筷。他的表弟媳做了两个炖菜火锅、八个炒菜,买了一盘卤牛肉、一盘卤鸭翅。一锅羊肉、一锅野猪肉、韭菜炒鸡蛋、四季豆炒肉丝、辣椒炒千张、黄瓜炒火腿肠、腌辣椒炒牛肚……

吃完饭,我们就坐车回家了。在车上,我忍不住跟他说下午我开车遇到的麻烦事。他说:“你神经不正常”,我立即火大了,说话直冒火药味:“那小区路太窄,两边停有车子,连出租车司机都不愿意进去,怕堵车”。

下车的时候,他说:“你开车技术不行”,让我极为恼怒。我把他送到单元楼附近,说:“你喝醉了,我先把你送回来,也算是我仁至义尽了。我不想见你了,一见你就想和你吵架。你不要给我打电话,我也不知道我啥时候回来。”我说完走了。

路过下午堵车的地方,有几辆车会车,开车的人很快避让,车子很快过去了。

好吧,我承认是我开车技术不行。快十点钟了,天又冷,回家吧,别折腾了。累了。

我回到了单元楼门口,发现他的黑色保温杯放在门口的大理石板上。他应该没回家,到外面转悠去了。他喝了酒,让人担心。我抱着他的杯子,拨打他的电话。他没走远,刚到路口。他跟着我回了家,打开电视,看电视。

我给他倒了蜂蜜水,给他解酒。

早晨吃的饭菜还摆在餐桌上,锅碗丢在洗碗池里,一片狼藉。我洗了碗,烧了水,削了红薯皮,把红薯切成小块放进电饭煲,再加些米,明天早上吃红薯稀饭。

我的左手腕附近做皮试,不能沾水。我没有和他说,依然洗衣服、洗菜、做饭。还有十个小时左右,如果做皮试的地方不红肿、不起水泡,我就没啥担心的了。有个同事生病了。尽管她说她自愈了,但是还有隐患。她的两个班学生和我们组的所有同事都做了皮试。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收拾好碗筷后,我开始泡脚。半盆热水很快凉了。我一边擦脚,一边写我的小说。我有半个月没有更新内容了,必须振作起来,再写一章。

我原本只想凑够2000字,总感觉很快就能写够2000字了,就不停地写下去,直至写够2000字,把更新的一章内容发表以后,我才匆匆忙忙把脚擦干。脚很凉,冻裂的小口子隐隐作痛。他的呼噜声穿过卧室门,很有节奏地“呼——呼”响着。时钟在滴答滴答响着。

夜很静。

我的心却颇不宁静。

昨晚我看书到凌晨三点半。这是我近几个月以来唯一次如此拼命学习的一次。他说我看闲书,熬夜不好。

早晨八点钟,我和他商量我的女儿实习单位离家远怎么办,他说走一步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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