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信使疼的倒吸一口凉气,用手按压着伤口附近,挤出一点黑血。

“我随身带了白鲜,要不我来......”徐阡陌伸手往兜里掏去。

“不必了,打伤我的是一个欧洲面孔的黑巫师,黑魔法你也知道的,千奇百怪,但是都有一个共性,就是不能被普通的疗伤方法治愈。一味的施咒敷药甚至会起到反效果。”

“我的同伴,”信使继续说道,“就是在逃出来的路上对自己使用了数次疗伤咒,最终催化了毒素,毒发身亡。我眼睁睁看着他,化作一滩黑水。”

“流窜者是......”徐阡陌询问地看向程乐水,后者脸色此时已变的十分苍白。

“活跃在热河、察哈尔一带的流寇,魔法界的义和团,但凶恶更甚。”程乐水喃喃道,“杀人越货,无所不作。大部分都是野路子出身的巫师女巫,没有受过正统的理论教育,学习魔法全靠口耳相传。但是凭着一股狠劲儿,他们的个人战力强得出奇。甚至有传言说,他们并不完全是人类。以立场来说他们是仇视洋人的,哪怕是洋人带来了魔法,截胡我们的货并不奇怪。”

“但是巫师的魔法媒介是魔杖......他们的魔杖是哪来的呢,全靠今天这样抢劫货物吗?”徐阡陌一面问道,不忘关心地瞅了一眼仍然龇牙咧嘴的信使。

“不完全是,”信使接过话头,“他们的魔杖很怪,并不像正规制作渠道的。有的比小臂还长,完全足够当一根拐棍了。而且施法的频率,要我说......更奇怪。”

“就好比说,你弹拨用牛筋制成的琴弦与弹拨头发丝,发出的声音是截然不同的。他们每发出一个魔法,都会有较长时间的间隔,躲避起来十分容易。但是每一击,”说到这里,他停下来喘了一口粗气,“都强的令人恐惧。那种魔法威力,我只在魔法部法力最高强的傲罗身上见到过。”

“应该是一种特殊的施法方式,我在书上看着过,”徐阡陌若有所思地说道,“十七世纪有巫师通过变换咒语中个别发声音节的口型来达到变幻莫测的效果。”

“不知道,但我能交代的就这么多,快要撑不住了。”信使颤抖着跪坐起来。

“贼人的巢穴在什么地方?”程乐水厉声问道,这批货的下落必须有个交代。

“先生,这你就太为难我了......”信使苦笑道,“不过我在逃跑时看到了他们离开的方向。他们是朝......”他一直放在背后保持平衡的右手终于露了出来,手里紧紧握着的魔杖忽的扬起。

狞笑一声,信使突然发难,杖尖直指着程乐水喷吐出黑色的烟雾。

“盔甲护身!”在一旁警惕许久的徐阡陌动若脱兔,强大的盔甲咒将“信使”的黑魔法尽数反弹,他整个人淹没在自己射出的烟雾中,痛苦地嚎叫、翻滚着。

“锁舌封喉!速速禁锢!”徐阡陌冷漠地走上前,又接连施了两个魔法。“信使”的舌头登时黏在自己的上颚上,全身变得像石板一样僵硬,只能在原地发出“呜噜呜噜”的喘息声。但是其完全扭曲的面孔诉说着他此时正遭受的蚀骨之痛。

“二爷,您怎么样?”徐阡陌这才有功夫关照一下愣在原地的程乐水。这几下兔起鹘落,电光火石之间就已经攻守易位。要不是徐阡陌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戒状态,现在躺在地上翻滚痉挛的说不定就是程乐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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