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

一队办公室里,许久不见的陈静庭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工位上,透过镜子,望向站在他身后的木槿。

“还记得江月明当年的话吗?”木槿的神色严肃。

“怎么不记得。”陈静庭拧着眉,语气嘲讽,“他说他想创造一个所有人都幸福的世界,笑话,他当时应该是疯了,疯的彻底。”

“要告诉老王吗?”

“告诉呗,上面对「海」的消息管的很严,老王会给那小姑娘做心里建设的。”陈静庭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理了理束在脑后的碎发,“最近老是加班,我要累死了,什么时候让谭杰铭那家伙替上我的班。”

“不知道。”木槿摇了摇头,“或者老王有自己的想法,那人自身能力很强,但是和老王一直不对付,这不也是因为江月明的神经话吗?”

“那小子倒是相信江月明会建设出幸福的新世界,可惜了,天真的富家子弟,最后被骗的彻底,和上司也闹得不愉快,然后天天挎着个脸,拽的二五八万的,上次不还是因为太拽被拉去听了一周法治讲座,现在老实多了。”

拿起白色陶瓷杯喝一口水,他皱着的眉头舒缓了不少。

“我还是很好奇,为什么上面对「海」的消息管的这么严。”

“我也不知道,或者是为了让世界上少一点江月明那样的疯子。”放下杯子,陈静庭打了个哈欠,“困死了,我去值班室睡一会,有事叫我。”

“嗯。”

看着男人宽实的背影,木槿低下头,望向了陈静庭的工位。

文件杂乱地摆在文件筐里,便利贴上贴着一些工作的注意事项,笔筒里的笔漏出墨水,看起来乱糟糟的。

以及,文件筐的边上,摆着一张被相框框住的照片。

照片上是六个青年人,四男两女。

两个女生站在前排,是年轻了四五岁,眉眼间还留着些欢快的木槿,和长相温婉秀气,笑得大方的岳舒婉。

后面站着三个男人,一个面容冷淡,但笑得很开心的江月明,他的身边站着表情严肃,戴着无框眼镜,被江月明搂着肩膀的谭杰铭,还没留胡茬的陈静庭站在最左边,静静地看着镜头。

以及,后排的最右边,站着一个长相清俊,左边眉毛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的男人,他的眉眼中带着书卷气,像一个文雅的书生,小麦色的手臂上戴着一串佛珠,看着前方看起来有些拘谨的木槿,眼神温柔。

木槿的目光落在了那个男人的脸上,又很快挪开目光,走到自己的工位前,拉开抽屉,从收拾得规整的小物件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木制盒子。

打开,里面是照片里男人戴着的佛珠,应该是被使用者盘的,佛珠很光滑,光滑到能找出木槿充满落寞的眼睛。

“幸福的世界……反正只是理想主义者的想法,你永远都不会看到这样的世界了。”

“你在念什么?”

程甜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木槿,歪了歪头。

“没什么。”木槿不慌不忙地收起了那个木盒子,顺手将抽屉拉上,“我记得你今天要去解决善合区的异常事件,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善合区那边新收了一个异者,把那事情解决了。”程甜始终保持着和善的微笑,眼神温和得如同暖春的风,“老王和我说,我最近可能会被调去隔壁省,你马上就能当上一队队长了。”

“我没你会当领导者,老王说不定会让陈静庭上任。”木槿挑了挑眉,眼中的情绪早已被她悄悄压了下去。

“没人说过你很会安慰人吗?”程甜笑得坦荡,“在危急关头,你总是最冷静的那一个,细致,认真,善于调节队员慌乱的情绪,上城区那件任务不就是最好的依据吗?老陈虽然有经验,能力也很强,但终归不是能沉得住气的人,作为同期的队员,你比他更适合做一个小队的队长。”

“那是以前,我现在没多少心情安慰别人。”望着那完美无缺的笑容,木槿扯了扯嘴角,“不过你为什么老是用一种老长辈的语气教育我,老陈和我才是前辈。”

“嗯,至少我说对了。”程甜耸了耸肩,“我打算去买点吃的,你要什么?”

“随便。”

“对了。”

“有什么事吗木槿前辈?”

“别阴阳怪气的,和你不合适。”

“所以有什么事吗?”

“隔离室那里有两个精神不稳定的异常意识,你想办法让她们安静下来,然后去茶水间和成宇轩一起去记录能量波动,如果秋月回来就一起操作。”

“知道了。”程甜挥了挥手,“安安姐最近不会回来,她今天在隔壁省听能量波动的讲座,估计要三四天才会回来。”

“知道了。”

程甜刚走出门,就看见了从茶水间里出来的温暖秋。

“程甜姐,怎么突然回来了?”

“善合区有新的异者把异常事件解决了,半路就回来了。”

“程甜姐,和你说个事。”

望着朝着周围张望的女生,程甜笑了笑,微微弯腰,确保对方能把嘴贴到自己耳边。

“你和老王发现的那个新人,她能看到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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