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了轻轻地关门声,然后,我竟听到了脚步声?对,没听错,就是脚步声,有人向我走了过来。
我来不及回头,就被人从背后轻拥入怀,余光扫过那张轮椅,空空的。
我一阵错愕,又惊,又喜,还有一丝丝难过。
“别问为什么。”他附在我耳边,轻声道。脸颊轻轻地磨蹭着我的耳朵,下巴抵在我肩上,一股清新淡雅,似兰花,又似金银花般的气味,竟让我恍恍惚惚。
这一幕,我曾在梦里见过无数次。
他抱得太紧了,我都没法呼吸了,我尝试着挣脱他的怀抱,离这迟来的温柔远一点。可他并没有给我机会,他掰过我的身体,俯下身子,眼看着他快要亲上来了,我急忙转过脸去。
他愣了愣,随后用手轻轻地擦去我的泪痕。
我竟哭了,我自己都没察觉。
那一刻,我好想放弃挣扎,躺倒在他的温柔里,毕竟,他的爱,我盼了三年。
可我明白,感情里,欺骗是最难以释怀的!尤其是挚爱的欺骗,刀刀剜心!
他放开我,一步一步走向床头,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一袭红衣,蟒纹绣袍,将他衬得玉树临风。
玉树临风,呵,对我来说,还是讽刺了些。
“所以,这一切,从来都是假的是吗?病是假的,腿也是。”我知道这些年,他有装病的成分在,但是腿,我从未怀疑过。
“不是,曾经真的伤过。如果不这样,我可能早就死了。”他摩挲喜服,缓缓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我以后会慢慢告诉你,但不是现在。”
“怎么,你不开心吗?”他有点失望道。
“我开心,看到你能站起来,比什么都开心。”他能站起来,我确实开心。
但是,他骗了我三年!
他拿着喜服缓缓向我走来,俯首道:“今晚,我只想补你一个完整的婚礼,与你结为真正的夫妻。”
随后,轻轻地吻落在了我唇上,软软的,糯糯的,让我无法呼吸。
我挣扎着推开他,静静地看着他眼睛道:“你信我吗?”
他愣了一下,一脸真诚道:“我信你!”
罢了,我答应过爹爹,不同他计较。他若从此信了我,以前那些药,我也算没白喝。
“那好,既往不咎!”我拉过他的手,仰头看他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倘若有一天,我发现你欺我,负我,我便与你情断义绝!”
他垂下头,狠狠地咬了我一口道:“净说什么胡话!话本子看多了吗?”
我吃痛了一声,推开他,舔了舔唇,竟有一丝丝腥甜。
换好礼服,饮了合卺酒,我倚在他怀里,他俯首看着我,说此生愿望便是:
我如星月,卿似流光,星月常明,流光盈盈。
我环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紧。抬头看着他道:“你可以走路了,真好!”
他的吻顺势覆了上来,我闭上眼,双手绕到他的肩上。
房中一片寂静,呼吸声越来越急促,最后变成了喘息。
缠绵中,他将我拦腰抱起,放到了床上。我都快窒息了,挣扎着从他的吻中逃了出来。
我咯咯咯的笑个不停,然来亲吻,竟是这么好笑的一件事。
他问我笑什么,我说,你腿好了,我开心。
随即,他又倾身覆了上来。
情到浓时,还一个劲的让我叫他钰修哥哥。
窗外风舞春兰,窗内温柔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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