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子以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我,卻沒有說話。
「當我向她表白,想約她見面時,她還拿一張醜女的假照片給我看,問我是否能接受這樣的她……」我回想起當時的情景,靠著無限記憶天賦,我們之間所有的對話,都記得清清楚楚。我整理一下思緒,搖頭笑道:「我考慮了一晚,終於覺得自己真的喜歡她,所以想要跟她一起,外表如何都不重要了。結果見面時才知道,其實她是一個大美人!」
「居然會這麼巧,這跟我……」杏子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頓了一頓才續道:「跟我看過的一套電影一模一樣呢!」
「我說的都是真事啊!」我以肯定的語氣說道。「妳說的是甚麼電影啊?」
「電影的名字,我已經不記得了,但反正不重要啦!」杏子似乎想掩飾甚麼,急道:「嗯,你是在她的婚禮上,看到她穿上婚紗的樣子,還露出幸福的笑容,對嗎?」
「是啊,因為我有無限記憶的天賦,所以記得清清楚楚的。」我帶點心痛地回答道。「那是我前所未見的笑容,很可惜並不是我給她的幸福。」
「她確實比我幸運得多了,至少找到她喜歡的丈夫。」杏子嘆道。「我被前男友拋棄後,傷心了好幾年。因為年紀都不小了,被家人催婚,相親後才認識我的未婚夫。」
「那……妳不喜歡妳的未婚夫嗎?」我試探地問道。
「他各方面的條件都不錯,可是直到結婚前,我都沒辦法喜歡他。」杏子帶點失落地說道。「他的個性,跟我前男友剛好相反。我本來以為我會喜歡這種個性成熟的男人,可是他的控制慾也太強了,甚麼都要我聽他的安排。我連拍婚紗照時都笑不起來,所以在婚禮前就死掉,或許反而是好事吧!」
「那妳前男友是個怎樣的人啊?」我問道。「妳似乎對他念念不忘呢?」
「飯已經吃完,今天說的話也太多了。」杏子看來不想回答,續道:「我該走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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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杏子也常常來找我,說要去找魔化動物賺錢,或者是要去吃甚麼好東西。
孫恩雖然曾說過羽黑流的人是來者不善,卻似乎並不介意我和杏子來往,既不勉強我勤練武藝,也沒有要求我探聽敵情之類,我倒是樂得輕鬆。
而我從她的口中得知,羽黑流這次約戰天師道,真的只是為了武術交流,還有親近之意,所以並沒有任何暗中傷害我們成員的打算。
只是杏子不願再說自己的事情了,無論是轉生前的往事,轉生後的遭遇,都守口如瓶。看來我想追求她,是無望的了。
杏子的個性,實在跟我前女友杏儀太相似了。然而,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熱血小子,再也沒有花一年半時間去追求一個女生的毅力,更不想把杏子當成杏儀的替代品。
所以,或許我就跟杏子一直保持同伴的關係,一同努力去對付魔王吧!
而不知不覺間,距離天師道和羽黑流的比武大會,只剩五天了。
今天下午,我和幾位師兄、師叔,到了城南外的碼頭邊,等待盧帥所坐的戰船到達。
同船的除了各出戰人員,協力籌辦大會的門人,還有一個我思念日久的人。
我遠遠看到戰船的影子,便運起真氣,並施展視力強化天賦,希望早一點看清楚船上的人。
終於,我看到了那個少女,馬上對她揮手。她正站在船頭位置,向我們岸邊看過來,過了一會,也向我揮手著。
待船停定後,盧帥率先下船,接受各天師道門人的恭迎問候。然後在趙豐師叔、詩詩和道覆之後,那個少女急不及待的跳下船來,撲進我的懷裡。
「非哥!我終於能再見到你了!」那少女紅著雙眼,卻高興地說道。
在我懷中的少女,正是方鈴。
我一直有跟方大哥和方鈴定期通信,原本我是打算在比武大會後,跟天師請假,回去臨海城接方鈴的,不過卻收到詩詩傳來的消息,說她已通知盧帥在南海往徐州的途中,順路到臨海把方鈴帶過來,也正式行了入門之禮。
我把方鈴扶好,仔細地看著她的臉。經過了差不多兩年,現年十六歲,並習得道門女丹術的她,稚氣已稍退,落得更清秀脫俗,亭亭玉立,變成一個小美人兒了。
我忍不住再把她抱入懷內,過了一會兒,方鈴把我稍稍推開,說道:「非哥,還是先跟各位師叔、師兄、師姐打招呼吧!我們待會再慢慢聊。」
我跟盧帥談了幾句,便走到詩詩和道覆的身邊。
「詩詩,謝謝妳把小鈴帶過來啊!」我跟詩詩道謝後,又轉向徐道覆笑道:「道覆兄,在建康一別後,一年不見,你果然風采大勝往昔啊!」
「說到風采,如今在天師道門之內,誰能及小非你呢?」徐道覆笑了一笑,又輕嘆道:「如今你的功力突飛猛進,恐怕不出十年,你便會在我之上了。」
我跟道覆相處的日子雖然不多,但也算是有過命的交情,並以兄弟相稱。如今聽他言外之意,卻似乎略帶有一些嫉妒。我略加思考,才想起孫恩說過,我所服用的丹藥,原本是屬於徐道覆的。
「道覆兄,真的不好意思啊!」我有些慚愧地說道。「你捨命斬殺魔化大蛇,取得蛇膽製藥,卻被我吃下了。」
「我差點命喪蛇口,只因自己一時大意。而你為我施展解毒術,才是真的捨命啊!」徐道覆拍拍我的肩頭,續道:「何況大家都是同門中人,若天師認為你更適合服藥,我也替你高興呢。」
我暗中以偵測分析的天賦觀察道覆之神態,似乎並無作偽,這才放下心頭大石。
「小非就算武功再高,又有何用呢?整天遊手好閒,笨手笨腳,滿腦子古怪的念頭。」詩詩插咀道。「也只有一些笨丫頭,才會喜歡這樣的人!」
言下之意,自然是語帶雙關,同時取笑我的方鈴了。我正考慮要怎麼反擊,方鈴卻早一步開口了。
「哎?詩詩姐,妳怎麽會說自己笨呢?」方鈴故作驚訝道。「我一直以為妳比我聰明啊!」
「甚麼?明明笨的只有妳,竟敢說我?」詩詩雙手叉腰,佯怒道:「看來做師姐的,要好好教訓妳了!」
說罷,兩個少女互相扭打,笑成一團,關係十分親?。看來在詩詩替方鈴百日築基的時間,她們已經成為了好閨密。
「小非,看到小鈴師妹後,終於明白你為何不接受我把詩詩讓給你提議了。」徐道覆笑道。「你是喜歡嬌小的女生吧!」
「道覆……」詩詩聽到此言,眉頭一皺,有點不悅地說道。
「道覆兄,詩詩並不是一件物品,怎能說讓來讓去呢?」我替詩詩感到不平,便道:「何況詩詩對你一往情深,你應該好好珍惜她啊!」
「這個我當然知道,但我一心只嚮往武術之道,對情愛並無太大興趣。」徐道覆似乎也知道自己失言,便改變話題說道:「小非,你明早可有空閒?我們來切磋一下武功,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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