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使就这么离开了,而无相僧的复仇才刚刚开始。

圣使并不知道无相僧暗中安排了7个死士作为替身,混迹在这一方领土的各个角落。她与所有人一样,都以为曾经的傀儡国王以大祭司的身份回来了。

只不过,她也不知道,那么多年过去了,人们仍然对他充满了憎恨。

可是在没有他的这十多年里,这个国家依然走在衰败的道路上。

曾经这个国家的稀有矿产“矽金”让资本国趋之若鹜。也最终导致了整个国家的衰败。

而如今,全国盛传着有一处新发现的矿脉,蕴含着与“矽金”有着相同成分,但纯度是其10倍以上的更稀有的元素。黑市给它定了一个很有深意的名字,矽金王。

其实这个消息就是无相僧铺垫了很久的一个计谋,目的就是重新把那些资本引回,想依靠着他们的力量,让国内的格局重新洗牌,并重新夺回王位,一旦发现这只是一个谣传,他相信资本必然会惺惺离去。

圣使杀死的,正是当年的宰相,现如今的篡位者。被人称为“伪王”。他永远不会被人认可。

无相僧也明白,自己冒然宣布回归,只会落得和替身一样的下场。

不过,如今时机逐渐成熟,他准备出手了。

想要重新夺回王位,就必须重新获得民心。那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

当年既然是因为资本操控了经济命脉,导致人们一无所有,那就把属于他们的再抢回来。资本家已经被假消息吸引回来,接下来就需要找到当年的证据了。

无相僧把“矽金王”的所在处记录在了一串非常隐秘的暗语里,这串暗语将所有有所企图的人,都引到了这个绿洲小镇,这间破旧的旅馆里。

这一天,在场的除了篡位者一行人,无相僧本人也在这间旅馆里。人群中还混入了尚不明身份的几个人。

第二天一早,镇口便聚集了七八个不同装束的人,他们都在等着每个月都会进入荒漠一次的探路者号的拥有者的到来。

这片荒漠的气候非常难以捉摸,瞬息万变的气象灾害不断上演着,使得那里渺无人烟,寸草不生。踏足这片土地的人,十有八九是回不来的。但因为传说中,在这里成为荒漠之前,有着一个非常繁荣的文明屹立不倒,但因为遭到了诅咒,被自然灾害所灭。这个国家的遗产全都散落在荒漠的某个角落。

所以总有零星的冒险者愿意试试自己的运气。

而探路者号是一个可以在恶劣地形里如履平地的大型机械。可即使是这样一个设备,也无法深入腹地,只能带人穿过边缘地带而已。不过即使这样,他仍然可以不断接到冒险者的请求,这笔生意也算是独一档了。

随着探路者号的深入,同行者中已经有两个人开始面露难色。显然他们并不是非常自愿地参与到这次的行动中。

无相僧独自前往,在这样的环境里,他很难再利用死士去替代自己的身份了。

同行的篡位者身边,还有一个随行的小个子,佝偻着身子,声音沙哑,满脸脓包,非常令人不适。不知这样一个人是如何成为篡位者的近身侍从的。

其他人就更不明白了,坐在角落里的一男一女,从衣着和长相看,是本国人,但随行装备非常业余,之前面露难色的两个人就是他们,完全不是一组探险者,不知此行的目的究竟为何。

剩下的两个人长相相仿,非常典型的资本国的着装,看来他们就是为了“矽金王”而来的“鱼”。

到了探路者号的前进极限了,一行人都陆陆续续下了车。探路者号的拥有者给了一个忠告,他只会在这里等到太阳落山,届时没有回来的人,都要再等一个月了。

“那只要带足补给,一个月应该勉强可以吧?”一个女声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

似乎并没有人愿意去搭理这样一个并没有愿意,也没有人尝试过的假设。

七个人各自带着自己的目的,步行前往,沙漠的风暴明显是超出了他们的想象的,虽然每个人都从镇上买了充分的补给和装备,但也抵不过这般。

能见度极低,漫天的黄沙随着风暴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切割机,肆意地斩杀着胆大妄为的入侵者。干燥的空气贪婪地吸食着任何一点水分。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几乎没有能幸免的,即使没有被风沙绞得皮开肉绽,也会因为缺水而干裂。

为了不被沙子填满自己的口鼻,他们人人都佩戴了高密度的面罩,过滤掉砂石。

步履蹒跚的七个人,几乎是走三步退两步。无相僧一人犹如地狱归来的勇士一般,独自走在队伍的最前方,其如山一般的身躯,给身后的人留下了一片虽不大但足以获得喘息机会的空间。

“如果你们不扔下补给,是走不到终点的。”无相僧回过头面对着剩余六个人。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蔑视的口吻让所有人都有着难以言喻的不悦。

“不用你管!”篡位者显然不是很愿意任人摆布。

“把你的扔了吧,我们节约点,一个人的补给应该足够两个人用的。”年轻的本国男子对着身边的女子说。

两个资本国人早已乖乖丢弃了他们的随身行李,并在原地做了记号,虽然这样的记号在这种环境里根本无法保留很长时间,除非他们真能在日落前赶回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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