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秦屿川接受不了自己日后只能像太监一样过一辈子,失去理智的砸着殿内的东西。

好不容易止血的伤口又流血不止,地上随处可见的血渍。

急的一旁的太医直跳脚,若太子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的人头就要不保了。

气头上的皇后还未进殿就听着秦屿川闹个不停,气愤的进殿冲上前,一掌扇在他的脸上,“闹够没有。”

秦屿川的最后一道防线,瞬间被这一巴掌给打破防,捂着脸,瘫坐在地上,宛如一滩死水,“母后,你一定要救救皇儿,皇儿不能做太监。”

“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若非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连多看一眼都不想,此刻秦屿川像打霜的茄子,焉的不行,丝毫没有一点皇族应有的骨气。

被皇后一问,秦屿川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眼里闪过一丝惊慌,“是乔文姝,是她,昨晚皇儿在她闺房被蛇咬的。”

这个妒妇,知道就算她嫁给本太子,本太子也不会喜欢她,她就想毁了他。

他的这席话,让在场的众人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瞳。

虽说他们两人之间有婚约,可未成亲之前,夜里私会断然是不行的。

“那日城墙外,芸娘死了,皇儿就告诉她,我不会喜欢她的。”

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恨不得现在立马去将军府与那个毒妇对峙,为何要如此歹毒对他。

“来人,立马宣乔文姝入宫。”

皇后瞪了眼秦屿川,知道此事肯定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他一个在皇宫禁足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将军府,还是乔文姝的闺房。

不管如何,她皇儿命门被伤这事不假,若真和乔文姝脱不了关系,她誓不罢休。

皇后一封急召,乔文姝被宣进宫。

“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视线落在乔文姝的身上,脸上的面纱也完全挡不住她的疤痕,若隐若现的一条黑印。

她何德何能配得上她的皇儿,全仰仗着她爹的战功罢了。

半蹲行礼的乔文姝就这么僵持着,等着皇后叫她起身。

“平身。”

原本想给她一点教训的,皇后想到若川儿的命门与她无关,日后还要仰仗着她们一家为川儿坐稳储君之位,倒也收敛了些,没太过分。

“昨晚太子殿下可是在你闺房?”皇后也不想绕圈子,直言看着她。

殿内只有她们两人,在乔文姝进殿前就将无关紧要的人给打发出去了,就算其中有什么误会,也无碍。

接到急召时,她便想到了,肯定跟秦屿川脱不了关系。

“臣女惶恐,关乎着臣女的名节,还请娘娘收回那番话。”乔文姝一脸慌张的跪在地上,“昨晚臣女身子抱恙,早早就歇下了,贴身丫鬟冬夏可为臣女作证。”

想必皇后已经从秦屿川的口中听说了些什么,不然也不会如此着急的召她进宫。

好在昨晚,她把秦屿川和白蟒一并送回了太子殿。

就依着皇后护崽的性子,恐怕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她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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