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郡主,臣女乃礼部尚书府叶家长房之女叶婉昭,在家中行六。”

“原来是叶尚书的孙女儿。”

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她还记得她母亲曾叮嘱她,特意让她开口邀叶家的姑娘们来长公主府参与寿宴,如今听叶婉昭表明身份,立刻意识到她是何人。

明慧郡主的声音有所缓和:“那玉佩上的‘珍’,乃‘珍贵’之‘珍’。”

一些听说过叶家近日传闻的姑娘们,对于此刻明慧郡主的态度都有些惊疑不定。

她们相互对视一眼,意识到近日叶家的传闻或许有异。

心里暗暗记下,想着等之后定要同自家长辈说道。

言归正传。

明慧郡主的话也证实了杜珍儿的可能性增大。

不过经过叶婉昭的打岔,众人倒是没有更为笃定杜珍儿就是盗窃者。

只道“就算是‘珍贵’的‘珍’,在场名字里有珍字的也有好几个吧。”

的确,这字在女子的闺名中极为常见。

先前站出来指认杜珍儿的少女神色愈发急切,她忍不住开口道。

“郡主,那玉佩臣女认得。正是杜珍儿的贴身之物!”

她似是害怕明慧郡主不相信,又急道,“臣女罗霓裳,是武陵侯府的二小姐,而杜珍儿则是武陵侯府的表小姐,她自外地投奔而来,如今在武陵侯府暂住。臣女与她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曾亲眼见到过她贴身佩戴一枚白玉玉佩,正是郡主您手上的那一枚!”

众人闻言,俱是一惊。

若是说方才的只言片语只是嫌疑的话,那这话可谓板上钉钉了。

罗霓裳十分满意自己的话造成的局面。

她是武陵侯府的庶出二小姐,平日里伏低做小,讨好主母和嫡姐,日子并不好过,因此心里有些扭曲。

自从杜珍儿来了之后,她一面看不起这位小地方来的穷酸亲戚,在外人面前对其贬低嘲讽。

一面在面对杜珍儿时,心里又隐秘的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认为杜珍儿身份低贱,就该被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在别处受气后,她时常将怒火转嫁到杜珍儿身上,于她而言,杜珍儿就是她的一个出气筒。

在武陵侯府,欺负杜珍儿的不止她一个,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之前武陵侯府设宴时,杜珍儿居然做出了反击!

老侯爷从此勒令府里的人不准再欺负杜珍儿,为此,还将她杀鸡儆猴!

对此罗霓裳心中愤懑却也无可奈何。

只是这样一来,她对杜珍儿的恨意愈发深了。

此刻,她眼神傲慢又鄙夷的瞥了眼杜珍儿,语气嘲讽。

“方才青梅姑娘说,这是在暂存玉瓶的屋子里搜到的,由此可见,杜珍儿就是偷盗玉瓶的真凶!”

“那枚掉落的玉佩,就是证据!”

罗霓裳目光投回明慧郡主身上,却发现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怒不可遏。

她只是目光沉沉的看着杜珍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罗霓裳下意识皱眉。

这剧情发展似乎有些不对。

气氛再一次陷入僵持。

见状,覃秋月笑着缓和气氛:“我倒是觉得罗二姑娘的怀疑有些牵强。杜姑娘既然是投奔武陵侯府而来,自然是谨小慎微,处处小心的,怎么有胆子做出盗窃御赐之物的大罪来?”

“再者说,杜姑娘自来清贫,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她盗走玉瓶又有何用?”

众人对此颇为认同。

叶婉昭闻言,下意识眉头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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