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佟世英这番揣测,纯属是小人之心了:鳌威确是一个心怀高远之人,在他心中,最最珍而重之的远非那些财帛私欲,而是大荆的千秋基业和他在大荆皇朝中的崇高地位、名誉!只有大荆帝业永继、他在大荆皇朝中拥有崇高地位,他的子孙后代才能永享荣华富贵!索河玛恰恰维护了他心目中最珍视的两个需求,所以,经过这件事情,他待索河玛比前更为亲厚,也认定索河玛是不可多得的军政两栖奇才,这也为日后索河玛迁任封疆大吏埋下了伏笔!

佟世英为保日后仕途无虞,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暗中投靠了铎儿呼,铎儿呼亦属大荆八大显姓子弟,早就对夺得“宁海关大捷”的鳌总兵心存忌惮,看这鳌总兵自己手下起了内讧,刚好乐得推波助澜,他示意其原前锋大将,现任兵部左侍郎的科里司构陷索河玛在处理民变时,挪用军资,收受贿赂,纵放朝廷钦犯,这才招来索河玛被解了军权,由宁海关派军士秘密押送至大理寺和刑部缉拿勘问之祸。

押送途中,押送的军士经佟世英授意要秘密处死索河玛,紧要关头,索河玛的贴身家奴石唢带着他的另外两个近身侍卫救出了他。

索河玛为了洗清冤屈,乘夜秘密向京城方向潜行。

佟世英得到索河玛私逃信息后,假借铎儿呼之令,密派杀手沿宁海关至京师一路追杀索河玛,致使其伤重,最终却幸运地被杨清扬所救。

索河玛在杨清扬悉心照料下伤愈后,就去了京城查找自己被陷害的真相。

索河玛历经曲折艰险,找到了科里司构陷他的证据,又通过内廷炙手可热的大内监窦海尔这才偷偷觐见了治平帝,并把证据呈于御前,治平帝大怒,责令三法司会审,这才将索河玛的污名洗清,陷害他的兵部左侍郎的科里司也被流徙到了位于大荆最北端最寒冷的边陲小城的漠索城。

索河玛对于科里司陷害他一事一直心存疑惑,说起来他和这个科里司之间确实有一点儿过节,但却不是私怨。之前科里司曾在鳌总兵麾下做过把总,在一次旻军攻城时,他因贪杯而疏于防范,结果导致所守的城门被旻军攻破,总兵鳌威震怒,将他兵法处置,打了三十军棍,还罚了他一年的军饷,而当时执刑的军官就是索河玛,可索河玛也只不过是奉命行事,唯一得罪科里思之处就是他严格执刑、没有因同袍之情徇私,这场棍伤让科里思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多月。

索河玛其实一直觉得就那点过节还不至于让科里思诬陷自己,难道是自己的上司鳌总兵?

由索河玛出面督办民变一事跟科里司毫无利害冲突,而他在处理民变之事上也处处谨慎行事,所做的每一个决定事先都是和鳌总兵通了气的,纵有分歧,他也在和鳌总兵剖析清楚利害得失的情况下征得鳌总兵同意才便宜折中行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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