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泠夏见不远处有加成衣店,玉串不知能不能下去?
正思忖,小丫头已经麻溜下车,“奴婢是丫鬟,不怕抛头露面,这就给小姐买幕篱去。”
是个贴心的可人儿,岳泠夏笑着在窗户用手和她打招呼。
正在和石磊说话的虞政,双眼警惕四处扫射,“寡人觉得有人在窥探,派人去查查,兴许就是白马的主人。”
石磊赶紧吩咐一列侍卫,四处查探。
袁墨下马车,直接派人先进宫告诉陛下,顺便去京兆尹报案。
正在吩咐间,一辆马车疾驶而来。
虞政拉开袁墨,冷眼看马车。
谨慎提防猜测,会不会见自己毫发无伤,又来一出新戏?
还真是胆大妄为,贼心不死。
越是这样,越让他斗志昂扬。
皇宫,他一定要进。
玄玄孙的皇位,看来坐的不太稳当。
虞政仔细凝视有徽标的车头,哪知,并无明显标志,在车头两侧,各悬挂一个金子做的镂空小提篮,虽然看不出提篮里有什么,就凭这两个小提篮,便知不是一般权贵。
而拿着幕篱的玉串,正巧穿街而来。
那辆马车,丝毫不避让,直接碾压过来。
玉串左支右绌,怎么也躲不掉马车。
看着越来越近的高头大马,她面色惨白,跌倒在地,白色的幕篱,掉落地上,瞬间不仅沾染灰尘,还被踩踏上两个清晰的马蹄印记。
虞政长臂一挥,直接跳上马去,对准马颈,匕首直接插入。
同时,一脚飞起,直接将马夫踹下车去,连哼哼都没力气。
整件事,几乎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直到马儿脖颈血流成河,和街道另一侧仰卧缺腿的白马,相对哀鸣。
马儿倒地,马车厢顺着方向搁浅在路上,里面,传来一阵尖叫,还有骂骂咧咧的牢骚。
“里面的人,出来!”牙齿缝蹦出两个字,虞政看到岳泠夏再次跳出马车,扶起玉串。
“谁?是谁?胆子这么大?连长公主的马车都不放在眼里。”
先出来是个小丫鬟,一袭桃粉衣裙,衣领和袖口,都用了金丝线绣的玉兰花。
脆生生的嗓音,此刻却让虞政只觉聒噪,眉头紧锁间,冷幽幽,“我。”
小丫鬟一愣,被虞政的气势吓住,一时之间,竟然语塞,微张的嘴,说不出话来。
“谁呀,狗胆包天。春桃,春桃,你哑巴了?”
又有人下来,着棕红绸布长褙子,里边是浅杏色夏布长裙,一身衣裳显贵,却都不敌头上那枚金簪上并排镶嵌五个指甲盖大小的红宝石。
老妇人到底见多识广,乍眼一瞥虞政的脸,立刻跪倒伏低,“老奴夏金花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她这一嗓子,喊得整条大街的人全跪下。
车里的人惊喜万分,“是二皇叔么?二皇叔皇叔出宫也不···”
踩着跟随太监的后背下马车,看过虞政的模样,倏地停住,“你不是我二皇叔。你比他年轻。来人,抓住这个大骗子。”
袁墨过来,沉脸皱眉,完全不想应付,摆手道,“不可,婉小姐带着你的人走吧,莫要耽误我们做事。”
姜玉婉浅怔,再次斜睨虞政,轻蔑冷哼,“人模狗样的,装的倒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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