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政并未睡着,手枕脑后,清风吹送中,他在回想和石磊分开前说的话。
侍卫队的另一队人马,已经悄然下山,去找附近的卫所。
想要在深夜,和他来个里应外合,把这白石山上的山匪连根拔除。
这一战绩,他全送给石磊,只为找出怂恿赵家兄弟的背后是谁。
作为高祖宗,替玄玄孙皇帝做件好事,只是有些棘手。
所以,即便赵家兄弟拿到银票,放他们下山,他也不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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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兄弟派人送信给袁墨,吉光佯装十分焦急询问情况,正巧,袁墨醒来。
听闻太上皇被劫走,袁墨把吉光狠狠骂了一通后,二话不说,直接派人跟去送银票,同时要求带他上山。
哪知,山匪嫌弃他脚程太慢,直接提气窜走。
送银票的侍卫赶紧跟上。
吉光跪在地上,阴鸷眼眸快速扫过袁墨的背影,然后继续垂搭,好像委屈极了。
如果不是还需要老东西当人证,恨不得现在就一刀劈死他。
山匪把银票交到赵一手时,按规矩,人质就要下山。
可兄弟俩还没拿到幕后主使给的好处,虞政要拖延时间等千户所赶来。
心思各异的两方,难得过了个悠闲的下午。
当虞政悄悄和岳泠夏说起计划时,两人让王翠花带路,看看山寨的风景。
王翠花是个马大哈,除了赵二手提及不能参观的兵械库和马厩,其他地方,都带两人看过。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已有成算。
距离也越走越近,引得正在啃黄瓜的王翠花一阵傻问,“你们是狗男女么?既是狗男女,为何不睡一处?”
岳泠夏跳起来捶他后背,把他嘴里的半截黄瓜,扔去山下。
王翠花不敢再开口,他怕藏在荷包里的几颗花生米搜出来扔掉。
“翠花,想去京都么?只要你想,我带你去。”
“想,不能,我吃了白石山寨的饭,就是这里的人,甭想让我见异思迁,我怕熬不住。”
傲娇大脑袋一仰,大脚踩踏地面,唔咚作响,溅起尘土一撮。
两人讪笑,收买失败。
深夜来临,山上的春夜,依然寒气逼人。
石磊在山下再次叫阵,这是在发送讯号,人马就位。
王翠花果真被人灌醉,正靠在院门口,叽叽咕咕说胡话。
岳泠夏不会武功,虞政只得把她绑缚自己背后,“你只管睡觉,什么都不要理会,朕自会保你安全无虞。”
本想说,‘我有事,也不会让你有事’这句话,最终虞政还是没说。
虞政捆缚间,用指头试试松紧,耐心等待石磊攻门。
不到半个时辰,打斗激烈起来。
院外噪杂响起,有赵一手的厉喝,“把那贵人提来!我要他当人质!”
可惜,太过吵闹,这声音,湮灭在众多的尖叫和呐喊声中。
岳泠夏露出的眼睛,跟随虞政的身体,腾挪转移,院外更在放火的人,虞政一个匕首横去,瞬间头颈分开。
躲在暗处放哨的人,捂住嘴,惊慌逃窜。
岳泠夏吓得闭眼,等再睁开,虞政已经打到寨门口。
石磊带人攻上来和虞政汇合时,赵家兄弟,不知躲去哪里。
众人下山时,山寨腾起大火。
赵二手一手推着烂醉的王翠花,一手拿剑,行走在山寨外的一条山路上。
后面,跟着踉跄而来的岳青山,背着小包袱,捉袍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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