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包滩的冬天总是无尽的长,春天也像冬天,秋天也像冬天;春天有倒春寒,秋天有一场秋雨一场寒。春天的小苗在地里刚刚萌芽,一场倒春寒就冻死了,秋天的作物还没有成熟突然来一场早霜冻,那也是毁灭性打击。

为了利于植物生长,促进农民增收,为敖包滩早日脱贫,家家户户在院子里试着盖温室大棚。正月过后,大地的阳气上升,就把大棚盖上给土地增温,大棚里面暖洋洋的,几天以后就可以种上香瓜的种子培育瓜苗。播种时要把不用的书一页一页地撕开,卷成桶,目的是生长过程中分开根系。上面浇水,土壤湿润以后用树枝扎眼儿,种上饱满的种子了。

父亲整天忙猪场的事,新进的东北母猪母本,兽医站的技术员正在进行配种。父亲是下了大决心的,一定要对猪种进行改良。父亲把瓜苗培育的事情交给了母亲。恰好这天是星期天,我做完作业就去帮母亲干活儿,蹲在棚里扎眼儿,母亲在后面种一粒种子,蹲了半个小时我的腿就麻了,棚里温度高,满头是汗,昏昏沉沉,感觉要睡着一样。又过了一会儿,我妈被乡里的勤杂小李找走了,走的时候母亲说让我赶紧出来,怕里面缺氧,嘱咐我出来时,把大棚的门盖好,然后再出来玩儿。我满口答应着,看母亲走了,开始一只手扎眼儿,一只手撒种埋上土。等到腿彻底麻木了,我就坐在地上挪,或爬着或跪在地上干活。这时姚家两兄弟来找我问作业,进屋找了一圈,屋里没有人就要走了,这时我喊住他们,正好抓两个劳工。

“哎,在这儿呢!”我故意用喉咙发小声,试试他的耳朵捕捉声音的能力。

姚旭日耳朵灵眼睛尖,问:“在这里干啥呢?出来吧,我要问你老师留啥作业了。”

我说:“作业咱们不是在课堂上早就写完了嘛!我在种瓜呢。你怎么老问作业,是不是拿问作业当由头,就来看看我?”

“这里头好玩吗?不热吗?看你累得跟傻子似的,满身是土。”他关切地问。

“好玩不好玩的,进来不就知道了嘛!”我向他勾勾手,用一个媚眼勾引他,让他帮我干活儿,靠我自己恐怕在天黑之前干不完了。

“来吧!进来帮我干活儿,从门帘子那儿进来。”我指一下北侧的门。

这时姚旭日?开帘子进来了,问:“神神秘秘的,到底干啥呢?”

我刚要起身,发现自己的腿麻木站不起来了,眼看就要摔倒在泥水中。

姚旭日手疾眼快,一把护住我的屁股,一只手将我拽住,顺势把我抱在怀里。我想挣脱,可惜我的腿无法移动。他先是将我立住,让我抱住大棚里的柱子,帮我捶腿,捶这里我哎呦,捶那里我还哎呦,最后他说让我使劲儿跺脚就好了,我跺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好,我急得要哭了,以为自己不会走路了呢,这时他不假思索地抱起我。

“你不要着急,我先抱你进屋歇一会。”旭日哥说。

“我可以自己走!你放我下来!”我生气地说,“你赶紧搂着我的脖子,别说我手滑把你扔地上。”我转过脸不瞅他,然后手环着他的脖子抱住。

“我不放,你早晚得是我媳妇儿,我为啥不能抱?”旭日哥面带笑容很认真地说。

“我不是,凭啥说是你媳妇儿?”我仔细地看着阳光下的旭日哥,他那张英俊的脸,迎着我的目光,我垂下眼,不得不向下看,这是第一次完美的心灵交流。我柔软的目光表明已经向他投降了。

走进屋子,他轻轻地把我放到炕上。这时东升哥也过来了,他俩一人端着我的一只脚,抖我的腿,好半天终于是好了。我看着这两张一模一样的脸,真分不出有什么不同。我的脸红红的羞羞的。

这时旭日哥问我:“以后还能不能抱?”

我说:“能,抱吧!我就是一块臭肉,不嫌臭你就抱吧,随意。”我一脸破罐子破摔的无奈,也是醉了。

东升哥满头的雾水说:“什么能不能抱,抱谁?”东升看着旭日莫名地问。

旭日哥用脸微微地向前,示意东升哥,“抱她,我们的小乌兰!”他俩的眼睛都在盯着我。

东升哥不高兴了,问:“那我也想抱怎么办?你都抱了,我也一定要抱一下!”毫不示弱,没有商量的余地。

东升哥刚要伸手,我起身往炕里爬了,东升哥穿着鞋也上了炕,一把逮住我,双臂把我抱起。我的脸羞得更红了,想要逃走,却深陷两个人的怀抱中,无法挣脱。我只能任他们两个悠来荡去的,一个抓着我的两只手,一个抓着我的两只脚丫,大约几分钟的样子,衣服和裤子中间露出我的胖肚皮,嬉闹了半天玩儿累了,最后被两人扔到炕上。我是一个小胖姑娘,怎么也比不了小猫小狗那么轻。

“你俩帮我把瓜籽种上吧!”我没忘妈妈交代干活儿的事。商量的口吻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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