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珺难以置信地捂住了嘴,朝袁臻投去了欣赏的眼神:“百姓敢生敢报是陛下最大的仁慈。”
袁臻也很自豪:“从南渚的经济发展,到北方的军事胜利,再到全国范围内的改税和人口攀升,朕的举措对的起父亲给我起的名字。”
“臻于郅治。”肖珺钦佩地唤道。
微风拂面,肖珺稍稍感觉有些冷,袁臻也觉察到了,立即把自己的斗篷披在她身上,肖珺没有反抗。
袁臻站起来背对着她,略带感伤地问:“珺儿,你可知道你说过最让朕伤心的一句话是什么吗?
你说朕像袁郅,不,朕和他不一样。朕从小吃过苦,朕的亲生母亲是个苦命的女人。朕想做天下共主,想在有生之年看到海晏河清;朕也很贪心,希望后世给朕一个中兴之主的称号。
要做到这些必要的时候需要依靠一些人,牺牲一些人。前些年让你受苦了。
朕已经下旨恢复你外祖父生前官职,追封礼部尚书,赐文忠公。你父亲追楚山伯,由肖昊继承。
肖家原来的梯田以及钟老王爷赠予的山林、祭祀用田全部归还到肖昊名下,连同这五年来的田产收入一并退回,邓龙已经在帮你清点了。这些年昊儿跟着你吃过的苦由朕来弥补。”
肖珺大受感动,随之站了起来。
“珺儿,我知道你在我身边不快乐,你要自由我给你,你可以走了,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你高兴吗?”袁臻回过头专注地看着她,不知不觉中用起了久未说过的“我”。
肖珺大吃一惊,没有说话。
“我希望你开开心心的,可你讨厌我,你是为了昊儿才不敢跑的。你走吧,当年乔公要我照顾你,我没做到,都怨我。
我希望我们能回到当初,若干年后我坐着马车经过楚山梯田时,你叫我一声臻大哥,我们还能做回朋友。
走吧,以后若遇到困难写信给我,我一定帮你。”
肖珺见他说的决绝,不知所措地哭道:“你话说的轻巧,那五年是能用钱轻轻松松打发的吗?”肖珺见袁臻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举起手去打他。
袁臻一声不吭地受着,肖珺狠了狠心说:“去年南渚城有个员外要我做外室,我拒绝了。我若回去他必来找我,你到时不会又来刁难我们吧?”
“不会,你高兴就好。”袁臻指着一个方向说:“珺儿,你沿着这条路往南走下去,尽头有个金叶寺,我在那儿为你准备了客房、马和盘缠,你住一晚,明天骑着马沿山路继续往南走,就能到京郊城门。
肖昊的爵位礼部还需要一些时日准备,你是直接回楚山还是回邓家都随你。”
这是肖珺没想到的局面,她不想被袁臻发现自己的失落,把斗篷摔了回去转身就走。刚开始走的很急,却越走越慢最后索性找了片林子坐下。不知道为什么,自由了心里反倒空落落的。
“袁臻你个死男人。”她心里不断咒骂着,“必定是嫌我老了才找借口放我走。对,马上要选秀了,如今喜欢胖姑娘了。好色,没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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