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海却是短短几年时间就赚取了万贯家财,先后开了砖窑厂、水泥厂,楼市火爆的时候甚至搞起了房地产,在整个磁州都是排的上号的的大老板。
真是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
“她哪的我不知道,我知道你洪洞县来的!”赵一鸣太清楚他这种人了,癞蛤蟆吃秫秫-顺杆爬。
千万不能给他好脸色,不然肯定蹬鼻子上脸套近乎。
赵一鸣不知道的是,赵大海家祖上还真就是洪洞县大槐树迁来的。
其实也不奇怪,洪武年间开始的大移民经过朱元璋、朱允炆、朱棣三代皇帝,以百万人计,开枝散叶五六百年。
留下的后代到现在少说上亿人,多赵大海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赵大海还在想,他怎么知道的?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
苏木兰这时候打完电话走出来,二人翻身上骡马,策马扬鞭消失在黑夜里。
只隐约能听到赵一鸣哼唱着“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到大街前……”
赵大海冲着台球桌旁的一众小弟叫嚣:他怎么知道老子洪洞县来的,我跟你们说过么?
“大哥洪洞县,红铜多不多,那玩意儿值老鼻子钱啦”
“红铜贵还是黄铜贵”
“电线扒出来的是啥铜?”
“你懂个屁,再贵还能比山里那些玩意儿值钱啊”
听他们说到这,门口看店的小卖部老板一下子没忍住,“哇~哈哈哈~”笑了起来。
一边笑一边拍着自己光秃秃的脑瓜特别有喜感。
玉堂春没听过啊,说话间唱起了戏文:“越思越想心头恨~洪洞县内~就~无好人。”
赵大海可不傻,知道赵一鸣是拐弯抹角骂他,没了继续打台球的兴致,招呼一众小弟骂骂咧咧走了。
章若男苏木兰跟二姐赵一鹂三女一间屋,就这么挤挤住下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老娘一早煮好了豆面汤,那是山里最常见的早餐,有点像五谷豆浆。
先用石臼将提前一夜泡发的黄豆捣碎、研磨成浆糊状,再搭配小黄米和菜萝卜,大火烧开小火慢慢熬煮,豆香米香和菜香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既营养又美味。
看在两个姑娘的份上,乔桂兰还破天荒拿几升麦子换了油糕和麻烫(像油条,又不太一样),赵一鸣跟着也沾了光。
虽然漳河沿岸种一季水稻,米饭吃的却极少,毕竟北方人大都喜欢吃面食,地里忙活一天都累死了,谁还有精力见天的蒸炸煎煮。
村子里总有那么几个聪明人,发现这里面商机,不事农桑,专门做一些馒头、包子、烧饼、麻烫之类面食,走街串巷吆喝着兜售。
可以用钱买,也可以拿粮食换,这就是自然而然形成的市场供求关系,交易手法也灵活多变。
众人还没下饭桌,只听见门外几个小孩子叽叽喳喳喊着赵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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