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拿她没办法,赵一鹂给她撕了只鸡翅膀,抓一把炸蜂蛹,哄她进屋去了。
主食是贴面饼子、火烧,外加一小盆蛋花疙瘩汤,二人筷勺翻飞,大呼好吃,不吝赞美之词,把乔桂兰直夸的心里都乐开了花。
太行山里很多人家养牲口,尤其是驴和骡子,养马反而比较少。
老话说:上山骡子平川马,下山驴子不用打。
马奔跑速度快但稳定性和耐力差,非常适合平原地区,山地就有些派不上用场了。
山里面爬坡上坎山路崎岖,不要求速度,最适合驴子这种体型小走路稳耐力强的。只是驴子有个最大的缺陷,体型小力气也小,耕不了田犁不了地。
驴马杂交的骡子,除了没有生育能力,几乎完美继承了驴马的优点,它体格大速度不慢,耐力也强,稳定性也还不错,上山下山不容易滑倒,在山里面是最实用的。
平日里可以骑乘,春种秋收、耕田犁地、驮运物资也不耽误。
这年头,偏远的山区小镇,可没有多少夜生活,吃罢饭已经挺晚了,担心镇上的铺子关门,赵一鸣跑到前院牲口棚把家里的大青骡子牵出来。
“吁~~~”
扯着笼头,将骡子停住,唤苏木兰上骡子,她满心欢喜比划半天却怎么也骑不上去,气的直跳脚。
赵一鸣逗弄道:你也配叫木兰?看看人家花木兰,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你蹦跶半天连头骡子都骑不上去?
他只能“嘚儿~嘚儿”两声,把大青骡子赶到院墙嵌着的拴马石旁拴住了。
将苏木兰拉至身前,一把揽过细腰,双手环抱向上高举。凌空瞬间,左手不变,猛然抽出右手快速托起某处浑圆。
“呃~啊~”
随着两声高亢的尖叫,她人已经稳稳坐在骡马背上。
赵一鸣翻身上马,“嘚儿、驾驾”随着他两声呼喝,骡马摇曳着二人朝镇子方向小跑起来,一时间夜色都旖旎了几分,空气都变得暧昧了。
骑着骡马,苏木兰觉着新鲜,非缠着赵一鸣教他如何骑马,赵一鸣也是不吝赐教,将“嘚、驾、喔、吁”四字箴言倾囊相授。
结果就是:殿前宫女总纤腰,初学乘骑怯又娇。上得马来才欲走,几回抛鞚抱鞍桥。
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很快来到了镇子公社前一处小卖店。
简单陈列着几处木质货架,门口是供销社那种能够上下开合的老式柜台,一地中海大叔站在门口悠闲的磕着瓜子。
苏木兰进去打电话,赵一鸣买了包桂花烟,守着骡子吞云吐雾打发时间。
小卖店门外,不知哪里淘换来的二手桌案,破破旧旧,围着一伙打台球的。
其中一人走到赵一鸣身边一边散烟一边挤眉弄眼。“这姑娘哪的?天津的”
此人叫赵大海,可不是个好物,在镇子上开了家收购站,明面上倒腾山货药材,私底下却做些见不得光的买卖。
镇子上同样做山货买卖的还有两家,用不了两年,其中一家摊上官司,没多久关门歇业。
另一家更惨莫名其妙就走了水,一家老小五口人死在大火中无一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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