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这边,罗主事找了不少棘手的流民女子,又从牢里提了几个死囚出来,陆续送往了明慧女学附近的街坊。
待下值后,鱼彦博去东市绕了许久,才拐进了饕餮楼。
离开时,正撞见一头戴长帷帽的窈窕女子坐牛车而至,娉婷婀娜地进了饕餮楼。
“那是何人?”鱼彦博自言自语道。
经过他身旁的一名酒客道:“没见过吧?那可是平康坊的当红女乐!绮梦阁的头牌如烟娘子,兄台还是别想了!”
刘宅,桃花坞。
“绰姐姐,《唐伯虎点秋香》我看了没有二十遍也有十遍,你为什么不用电影里那句‘十室九贫凑得八两七钱六分五毫四厘,尚且三心二意 ,一等下流’做下联?”顾若兰盯着刘绰追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一夜之间,那些别有深意的对子从哪里冒出来的?”
“若兰,你想多了,我就是觉得电影里对得那句其实不够工整,连字数都不对!”
正说着话,菡萏匆匆进门,将一张字条递给刘绰道:“县主,这是钱掌柜刚刚亲自送来的。他说····”
因有顾若兰在场,菡萏伏到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鱼彦博?还有绮梦阁的如烟姑娘?”听了送消息之人的名字,刘绰颇有些惊讶。
鱼彦博就在京兆府刑房做事,罗主事在京兆府大牢里的违规操作又岂能瞒得过他的眼睛?
可如烟姑娘又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
“怎么了?”顾若兰奇道。
刘绰便将手里的字条递了过去。“有人要在女学里搞事情!”
"定是那帮酸儒搞的鬼!"顾若兰气得直拍案几,"我这就去把他们的胡子揪下来编扫帚!"
刘绰慢悠悠吹开茶沫:“不急,既已提前得到了消息,咱们且看他们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初春的细雨打在明慧女学的青瓦上,学员们正跟着张云霜学算账。她们当中有因为饥荒和疫病死了全家的孤女,也有被夫家休弃的妇人,此刻都专注地盯着手中的算盘。
"县主,外头又有三个来投奔的。"绿柳压低声音,朝角门处努了努嘴。“既不叩门,也不说话,就那么委屈巴巴跪在外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拒收学员似的,不少人都瞧见了。”
三个衣衫褴褛的女子缩在门边,中间那个不住咳嗽,面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刘绰搭在栏杆上的手指微微收紧。
这几日女学周遭忽然多了许多流民。而那女子的症状她熟悉至极,是疫病。
她不动声色地吩咐:"照老规矩,记下籍贯姓名,签好入学须知,再带她们去西厢房沐浴更衣。中间那个,单独安排一间屋子给她住。这几日,进出她屋子的人,都需戴上棉纱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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