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局,我这边当做筹码的稻谷粒已经被太太全部赢了过去。
我有几分输不起的气急,满脑子都是怎么赢回来。一个不怎么光彩的想法浮上心头。
果然,在我作弊后,这一局我轻松赢了。
扳回一局,我脸上是掩盖不住的洋洋自得。
当然要自得了,我又不怕太太发现,若是被发现还能逗得太太哈哈哈大笑。这可比多赢几局牌爽多了。
有点可惜,牌局结束,太太都没有发现我作弊。
有只大公鸡趁我们不注意,悄摸儿走到晒谷坪的一边偷吃稻谷;我蹭地起身,嘴里发出怪异的吼声来赶鸡。
赶走了鸡,不一会儿来了只大胖橘。
大胖橘是栲栳太太故去不久,太太养的一只橘白小母猫;后来没几个月这只橘白就迅速地长成橘猪。这只大胖橘陪伴孤独的太太直到太太去世,太太去世后,母亲不愿收养它,再后来没几天胖橘失踪,我再也没有见过它。
胖橘先是在稻谷里翻滚扑腾了一圈,又刨沙玩了一会儿,最后带着满身的稻谷不慌不忙地跳到太太怀里。
这个时间正是一天中太阳最毒的时刻,稻谷晒到现在,人踩上去都会灼伤脚底板,这胖橘真牛啊,居然不会觉得烫!
太太怀里的胖橘眯起眼睛,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享受着太太慢慢地一颗又一棵地给它从身上挑稻谷粒。
岁月从容,莫不静好。
我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猫静人闲的一幕,嘴角升起笑意,眼角却慢慢湿润,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填满。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哭,反应过来时,泪已经从眼角滑落。
眼前的景象明明十分美好啊,我为什么会这么伤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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