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便与朱晏清回去楼上。刚上到楼梯,朱晏清就看他道,“诶,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还真信他的,还是你装的?”
展昭忙拉着她到楼上房间,才道,“我看他不像是假的,况且是唐玉叫我们过来的——其实是我叫他打听。他虽有时候做事不大规矩,不过消息向来不会有错。”
“唐玉说他是范仲淹?”
“那倒没有说。”
“那不就得了——”
“他自然知道是范相公,是觉着不用说而已,以为我们见了自然就知道。我也是看赵官人那里没消息,前些天就叫他打听打听附近有没有什么名声不错的大人物,有的话我们去求见了说一说这些东西,看他们有没有兴趣。想不到他给找出这么一个来,还真对机器很上心——这下我们走运了。”
“你就想着找这个找那个,别净找些骗子——我看还不如我们自己找工匠做就行了。”
展昭笑道,“我是想我们带来的东西虽能卖不少钱,怕是也经不住造机器这么折腾,还是求神拜佛抱大腿来得便当些。”
朱晏清不禁一笑。“问题是你找的人也没有靠谱的啊。”
“怎么会呢,我看人最准了。”展昭笑道。
“你还真是迷之自信。”
展昭摇头道,“跟你说不明白。总之你听我的就是了。”
朱晏清没理他,又道,“他可真能装,一装就装个这么有名的——诶,他不会也是穿越来的吧?”
“你可别出去说这些。”展昭吓了一跳,忙道。
“哦,好吧。那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呢——我是说,是不是我们那的呢?”
“他自然不是,他要是的话,你说的那些,他不早就知道了——过些天我们去江宁府看看就知道。要他真的是知府,那自然不会错,他也就绝不是你们那里的。”
“哦——还真去看啊?要他是假的,根本就不在那,我们去看,人家把我们抓起来怎么办?”
“我们就去打听一下,不吵不闹,又不是去闹事,怎么就能抓我们了?”
“是吗?我觉得你们这里会看着不顺眼就胡乱抓人。”
“胡说——不会的。你想想,要他真是的话,我们不就赚大了?他这么大个官帮我们做,那还有做不好的?”
“那当然是好,我就是觉着不可能……而且他竟然知道赵正,赵正竟然认识他……”
“我就说,这个赵官人就是很有门路,不然我也不会找他——他们京城的事情,千丝万缕,什么都说不准,什么事都能有,都没什么奇怪的。”
朱晏清虽还不信,也懒得再说了。
晚上白玉堂过来问,展昭便说了朱晏清稀里糊涂的情形,又埋怨道,“怎么不早点跟我说是范相公,我好早跟她说,也不至于闹到这样。”
“那有什么?”白玉堂不以为意道,“这有什么不信的,她就是事多,麻烦。”
展昭自然也不能跟他解释范相公如何留名后世,只得罢了。
朱晏清还是根本不信,本来还不想去江宁。他好劝歹劝,说要真不是,他们就再往南边去看风景就是了,也不耽误什么,她才跟他坐船过来了。到了江宁城里,先找客店歇下了。展昭怕范相公刚过去接手,事务头绪繁多,一时未必顾得过来,便先停了几天,才打听了一下府衙所在,这天午后,同朱晏清在外面吃了点东西,便慢慢溜达过去。
到了府衙门口,朱晏清有些胆怯,低声道,“还是算了。”
展昭笑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问问。”
“那好吧。哎你小心点,他们要是说不对的话我们就赶紧走。”
展昭答应了,过去向门口衙差道,“劳烦通报一声,说展明与朱姑娘求见知府范仲淹范相公。”
衙差打量他一下,大约是见他衣服简便,便挥手道,“去去去,范相公是你们说见就见的?你们有什么事先找里正保长说去。”
展昭又道,“是范相公吩咐我们过来的。”
“范相公吩咐?范相公叫你们来做什么?”
“这……”
“别瞎吹了,这里不是你们胡闹的地方,赶紧走开。”
“的确是范相公叫我们来的,你进去说就是了。”
“嘿——去去去,不然治你们个扰乱公务了。”
展昭不由暗笑,朱晏清不信范相公是真的,这里人家也不信他们说的是真的。犹豫要不要拿令牌出来命这衙差进去通报。他虽请辞,却也不知皇上意思,也没人来叫他将令牌告身这些都缴了,他便也将令牌还一直带着。他想想算了,回去向朱晏清道,“还真不好找,我们在这附近转转,待会过来看看范相公到下午出不出来,能见到他就好说了。”
“还是算了,他肯定是假的,我们别傻乎乎地在这等了。”
“反正我们也没什么事,就在这旁边走走也是一样。”
“可是……”
展昭想了想道,“你要不想等就算了,要么我找人帮我们去问。”
“你找什么人?”
“就在附近找个人,叫他在这等着,要是见范相公就说一句我们来过了,过几天再来。范相公知道我们来了,自然就吩咐这里的人下次让我们进去。”
“你还是算了,别那个人过去就让抓起来了,说是刺客什么的,他再说是你叫他来的,那可好了。”
“你这……想的花样还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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