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被递到戍城将军手里,戍城将军看着信最后的署名,“又是张牧之,杏安城竟然有比我还强悍的人物?”
他转向亲兵卫队长,质问道:“这个张牧之的背景,你们还没查出来吗?”
“禀将军,也不是一点没查出来。”,部下紧张的咽了下口水,说:“以目前的线索来看,他应该不是本地人,他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不知从哪来,要往哪去。黄府、赵府、县衙的人也都在找他。”
戍城将军很不满亲兵卫队长的回答,他阴着脸,说:“在我的辖区出现了这么一个危险的人物,你竟然到现在连人家的底细也没摸清楚,你是酒囊饭袋吗?”
亲兵卫队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面无表情的说:“请将军恕罪。”
戍城将军挥了下手,示意他起来。
亲兵卫队长站起身,请示道:“将军,百两黄金的赏金给吗?”
“肯定要给,不然我岂不是失信于民了。”,戍城将军话锋一转,说:“不过我要让羊毛出在羊身上。”
这时侍卫来报,说:“报将军,赵府老太爷求见。”
“说羊毛就来羊了。”,戍城将军拉起亲兵卫队长,整了整衣袖,快步走了出去。
他虽然不屑与这位马匪出身的乡绅为伍,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他远远的隔了两扇门,便拱手说道:“不知赵老太爷前来,有失远迎啊!”
赵老太爷由管家颤巍巍的扶着走进内院,说:“将军抬爱,老夫受宠若惊。”
两人闲谈了几句,赵老太爷表明来意,说:“听闻杏安城有一位叫张牧之的侠士,在将军的感召下,为民除害,杀了匪首思士邑,有您这样一心为民的将军,实数杏安百姓之福。”
赵老太爷这马屁拍的实在是太过生硬,以至于戍城将军觉得他是在内涵自己,不过思士邑之死确实也与自己无关,能和自己扯上关系,也算角度刁钻了。
赵老太爷用拐杖敲了敲地板,管家带人捧上两个盒子。
管家打开第一个盒子,十块厚重的金砖映入眼帘,赵老太爷解释道:“这一百两黄金,是将军为民除了杏安一害,我替百姓感谢将军的,请将军务必收下。”
戍城将军也不客气,朝亲兵挥了挥手,亲兵捧走了第一个盒子。
接着管家打开第二个盒子,里面是一张纸,赵老太爷说:“这是一张地契,是当年燕府抵押给我的,那块宅子我也一直没时间打理,就荒废在那,我想请将军替我转交给张牧之。”
“没问题。”,两人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便结束了这次简短的会面。
回去的路上,赵老太爷掀开轿帘,不解的问:“老白,你让我把钱和地契都给将军,我出钱,给他做了顺水人情,我怎么越想越亏?”
“老爷,您听我给您分析。”,管家示意轿夫放慢脚步,说:“您想想,戍城将军给张牧之的赏金,他会心甘情愿的出吗?最后还不是要出在您这些士族身上?与其等后面伸手要,何不如亲自奉上,这样不显得您比黄府的懂事嘛。”
“再者说,钱您哪能直接张牧之,那不是越俎代庖了,至将军府于何地。”,管家分析的倒有几分道理。
“至于地契,那是燕府一半宅邸,是个引子。”,管家轻拍赵老太爷的肩膀,说:“这样您才有机会把另一半宅邸亲自送给张牧之了。”
“哈哈哈哈。”,赵老太爷夸赞道:“老白啊老白,你是除我女人、孩子之外,唯一一个花我的钱还能让我开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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