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岳因为失血过多,已逐渐体力不支,再这样下去今天恐怕就要交代在这了。
但此刻思士邑收了手,他来找到顾南岳是要千金的,拿到千金之后再杀也不迟。
况且现在奄奄一息的顾南岳,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
思士邑嘲讽道:“怎么?小……小子,你刚才口气不……不是挺大嘛,来……来啊!”
他把沾血的匕首在衣服上揩干净,接着说:“我给你一……一次活命的机会,把千金交……交出来,再给我跪下,就饶……饶你一命。”
顾南岳无力的倚靠在墙根,大口的喘气,口中的鲜血随着咳嗽喷出,他手里捏着药丹,冷笑道:“这就是你的全部招式了吗?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你这切肉的招式是跟屠夫学的吧。”
远程法师和近战刺客贴身肉搏没有任何优势,顾南岳承认是自己失算了,还好留了后招,不然今天就栽在这了。
“你武功确实不错……”,顾南岳借着擦血迹,把丹药扔进嘴里。
“要……要你说。”,思士邑得意的说道:“想当年,我可是武修院的翘楚,只可惜……”
“不过和我比还是差了点。”,顾南岳此话一出,引得众人哄笑。
“哈哈哈哈……”,思士邑带着讥讽的大笑,说:“张牧之,你真是死鸭子嘴硬。”
“你认识鹰如是吗?”,谈话间顾南岳身上的伤口在渐渐愈合,他说:“是我杀的。”
“你……你杀的?”,思士邑看向两位手下,说:“我怎……怎么这么不信呢?”
常言道“一骑抵十步”,马匪与山贼的区别亦如骑兵与步兵,思士邑怎会相信眼前的手下败将能杀死鹰如是。
刚才被顾南岳扇到墙上的小弟,调侃道:“外面的身份都是自己给的,你说你杀了鹰如是,我还说我杀了思士邑呢,你就吹呗,谁能吹的过你啊。”
思士邑瞪了他一眼,呵斥道:“你他妈……妈不想活了!拿我……我打比方?”
顾南岳对山贼的嘲讽不以为意,继续询问道:“他死前还挣扎着用了祭灵术,按说他这个档次的,不应该接触的到这种禁术。”
思士邑自然知道顾南岳在套他话,但他对一个将死之人也没必要隐瞒,说:“没什么好……好奇怪的,这些都是……是极影剑教的。”
“极影剑?”,顾南岳没想到还有新收获,这小小的杏安城竟然有这么多明暗势力角逐,养蛊了属于是。
“一个……个神秘组织。”,思士邑不耐烦的皱眉道:“这些跟你……你没关系,你快交……交代,千金……金在哪?”
此时顾南岳的状态已恢复的八九不离十,他一个跃步退出几丈远,和思士邑保持一段距离。
“吔?”,思士邑没想到顾南岳还能这么灵活,他看着顾南岳抽出天一剑严阵以待,问:“你……你还要来?不怕我揍……揍死你?”
顾南岳侧刀以对,挑衅道:“吾乃九州第一耐揍王张牧之,区区致命伤何足挂齿,再来再来!”
他又解释道:“刚才是因为不熟悉你的招数,遭了你的道了,放心,我不会在同样的招式下败两次。”
思士邑只觉得可笑,在实力碾压面前,再耐打也只是坚持的时间长一点,他还没见谁靠耐揍能把揍他的人熬死的。
不过重伤的顾南岳能恢复的这么快,倒是出乎他的意料,让不得不重视眼前的这个少年。
思士邑故技重施,再次以极快的速度接近顾南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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