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挑帘而入,众人见吕布进帐,全都拱手向其行礼,“吕将军”,吕布只是点了点头。
“丁大人唤我等前来,有何要事?”吕布拱手问道。
丁原见吕布在并州诸将校中威望日隆,不禁更加气愤,奈何还有事相求,便稳定情绪,深呼吸后,缓缓说道,
“奉先有所不知,今日董卓宴会群臣,那厮席间妄言欲废立皇帝,众大臣皆忌惮西凉兵,也是敢怒不敢言,刚刚王司徒密信于我,要我们明日率并州兵马火并西凉兵,打打董卓的嚣张气焰,将其赶出洛阳,以防危害政局稳定。”
丁原说完看向其他将校,“你知道他们怎么说吗?他们居然说董卓是奉召进京除贼,并无反叛迹象,且无官方军令,不能仅凭王司徒一封书信而大动干戈!”
吕布严肃说道“兵者,不详之器也,不得已而用之。如今没有官方军令,仅凭王司徒一封书信怎可妄动刀兵。难道我等官军是他王司徒的私兵吗?”
“吕布,你也不听我的命令吗?”丁原气的直瞪眼。
“兵者国之重器,岂可妄言轻动,诸将并无过错!”吕布继续严肃回答,丝毫不被情绪左右。
“吕布,你这个逆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我迟早办你。”丁原已然气糊涂了,当着众将的面,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众将面色皆有不悦。
儿戏般的军事会议就这样不欢而散!
吕布大步回到自己的营帐,解衣欲睡,忽的一声震耳雷鸣过后一束闪光正好射向帐中,吕布定睛一看正是护卫沈铃的吕四。只见吕四浑身污泥,瘫倒在地上。
吕布心头一颤,隐隐想到了什么,“吕四,你怎么回来了”。
“吕大哥,你杀了我吧!我把铃儿姐弄丢了”,吕四满脸脏污顺着水滴流下,也不知是汗,是泪,还是雨。
又是一声炸雷,震的吕布头晕目眩,巨大的身躯一个没站稳,差点跌倒。
吕布缓了缓神,颤抖着对吕四说“你把事情说清楚,一个大活人怎么就丢了”。
白天王大户来庄上收粮不成,晚上就来了一伙贼人杀进庄上。
“要不是王小四他们来的及时,恐怕全村都要遭殃。我姐三丫头都快临盆了,也被马踏而死。”说道此处声泪俱下。
“本来事情到这里也就了了,可是率先逃往后原的张三和铃儿姐,被贼人追上,张三兄弟拼杀至最后一刻,也没能等到和我们汇合。铃儿姐见张三牺牲,不愿受辱,一跃跳下了悬崖,至今还没找到啊”。闻听此处,吕布又是一阵眩晕,手指握拳咯吱作响。
“啊啊啊啊啊”
“老贼,我杀了你”,说罢,手提方天画戟,径直前往丁原大营。
吕四生怕出事,忙叫上野狼骑老班底几十人,一齐追随吕布直奔丁原大营。
吕布愤恨的一把撕破丁原营帐幕帘,看着愤怒的吕布,丁原吃惊的说“吕布,你这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自己干的好事?不知道吗?”吕布眉头紧锁,眼睛直直的瞪着丁原。
丁原发觉不对劲,“你都知道了?”
吕布大戟一挥,沉沉砍去,只可怜丁原还不知为何,就身首异处了。
待众人赶到时,吕布已经失魂落魄的慢慢踱步到帐外,望着手里的丁原头颅,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并州军众将士早已不满丁原的统领,将士出征在外,尽然公报私仇屠杀军属,吕布诛杀丁原,并州军士丝毫不慌,反而大快人心。
成廉,魏越等人赶紧安抚军士,派人收拾了丁原营帐,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这大雨下了一夜,冷冷的风,冷冷的雨,不停歇。吕布孤身一人毫无目的的朗跄前行。
这世上沈铃是他唯一牵挂,没了沈铃的他,就是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一切都将毫无意义!
“啪”,吕布脚下一滑,摔倒在一片野草地。
午夜时分,大雨渐止,吕布就这么倒在地下,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他的眼里失去了光。
乌云褪尽,一轮明月高挂空中,寂静的四周又热闹了起来,知了鸣叫,萤火虫飞舞。吕布就这么躺着,仿佛与这方小世界融为一体,这世间因生命而美好。
“啊”
一声娇嗔打破了这个小世界的喧嚣,只见一少女身影被倒在地上的吕布绊了一跤。
“呀,怎么是个人!”见吕布一动不动,女孩壮起胆子,伸出食指颤抖的去探吕布鼻息,见还喘着气便放下心来。
小女孩壮着胆询问“你没事吧!需要帮助吗?”见吕布不答应,转过身来面向吕布继续询问。
只一眼,二人皆是吃惊,目瞪口呆的望着对方。
“是你”?
二人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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