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一夜过后,广宗城银装素裹,残余的黄巾勇士头扎黄巾,身披白袍,全城上下同仇敌忾,众黄巾三拜张角灵柩后。张梁悲愤交加,怀着沉痛的心情,缓步走上高台,面对全城百姓激昂演讲,“乡亲们,我张梁食言了,没有给你们安定,没有给你们幸福,没有给你们温饱,待我们走后,他们,会给你们减赋,会给你们免税,会给你们救济粮,但是,这不是他们良心发现,是因为,我-们-曾-经-来-过。”言毕,百姓痛哭哀嚎!

“你们不能走啊!”

“我们需要你们!”

“。。。。。。”

百姓无不悲伤,无不怀恋,无不惋惜。

说罢,转向黄巾余众,“兄弟们,今日就是最后一战,冲出去的兄弟,记住今天,记住大贤良师的教诲,记住战死的兄弟,让我们的信仰传遍天下!”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言毕,四门大开,所有的黄巾勇士,在全城百姓的目送下,慷慨冲锋。

“杀”

“杀”

“杀”

正午时分,风停雪止,广宗城外的枯藤老树,一只寒鸦叫声凄凉。一处处的黑烟,丝丝缕缕,即将湮灭。满地深红的血渍,浸染在一片雪白之中,格外鲜艳。

光和七年十一月,张角病死,张梁战死于广宗突围战,张宝也有下舞阳战死。至此,历时九个月的黄巾大起义失败,但是他们的故事和信仰已经传遍天下,他们没有带走什么,却留下了信仰的种子。大汉也没有得到什么,只剩下了满目疮痍!

并州太原城南门外十里亭

“大哥,我和张杨此去洛阳,以后烤全羊就得你自己做了”,张辽此刻已经不争气的泪流满面。

“放心去吧!那几只羊不吃,我给你留着,养了这么久有感情了吧!”吕布斜了张辽一眼。

“我们两个都能选上,为嘛不带上吕大哥”,张杨疑惑的说道。

“不是说了吗?要年轻的,你俩到了洛阳要刻苦努力,不负皇恩,我在并州和这些老兄弟在一起也不会孤单的,你二人快些出发,别误了时辰。”吕布宽慰二人。

面上不说,可吕布内心深处也是很失落的。“不能进入高层,如何自上而下纠偏乱世呢!”

沈铃望着正在思考的吕布,“奉先,璞玉是不会被埋没的,你的能力,整个九原城,整个并州的百姓都知道,我相信你!”

吕布亲吻沈铃的额头,“还是你知我心意,回去再给我上上课吧!让我看看你衣服里面长的是什么心。”

“你讨厌!光天化日的你想什么呢!”沈铃娇羞的卧在吕布怀中,娇态尽显。

“驾”,两人拍马直奔太原城而去。

并州牧府

“奉先啊!没选你入官学不会记恨我吧!”丁原捧着茶杯,吸溜一口。

“丁大人切勿挂怀,一切听凭大人。”吕布俯身拱手,“记不记恨你还没感觉到吗?在我心里早就揍你八百遍了”。

丁原清了清嗓子,吐了一口老痰,“那就好,凭你的本事,迟早会建功立业,飞黄腾达的,你就在我帐下,做个主簿吧!每天跟着我,不可远离半步。”

吕布没好气的,只得应了一声“诺”。

丁原到底是行伍出身,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第一次见到野狼骑的战力,他就爱不释手。后来野狼骑得到了大量扩充,全军一万五千精壮青年。

野狼骑在吕布的教育指挥下,与民秋毫无犯,野狼骑官兵经常给百姓打扫院子,挑挑水,无论春耕秋收农田里都不会少了野狼骑的身影。并州兵士无不以入选野狼骑而自豪。

每次得胜归来,吕布从不吝奢,总会将战利品分发给手下牺牲和负伤的有功将士们,牺牲军士的家属也经常得到救助,自那后来这也成了野狼骑的传统。军爱民民拥军,野狼骑上下一心,官兵关系极其和谐。

可老谋深算还得是丁原啊!见吕布军中威望愈发高涨,丁原想了个损招。一有战事吕布就临危受命统领野狼骑,大胜归来就得交出兵权,继续干着主簿的抄抄写写。丁原是算计的狠啊!

不过野狼骑官兵平等的观念早已深入人心,赏罚分明也已经是常态,丁原的这个小动作让并州官兵厌恶至极,常常在军中窃窃私语谈论着。

“丁大人啊!你这并州军队马上要改姓吕咯!你得早做打算啊!”王大户阴阳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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