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起兮云飞扬,又到了北风肆虐的季节。城外野草一片枯黄,千里无人,一片荒凉。

按照计划,此刻朱儁的五千人马已经出发,如潮水般奔向颍川郡,很快京军已经来到颍川城外五里处。

“报,大帅官军已到城外五里处。”一黄巾小卒飞马回报。

“官军来了多少人?”黄巾军渠帅,颍川黄巾话事人波才慌忙起身问道。

“约有五千人马”,黄巾小卒连忙回答。

波才眉头稍缓,“才五千人马,何仪、何曼、黄邵听令,命你等率本部人马三门齐出,一鼓作气,灭了这伙官军,才五千人马就敢来挑战。”

何曼拱手起身,只见一壮硕大汉严肃说道,“大帅,稍安何不问问是何人领兵,近日我总是心神不宁,总觉得会有一场恶战。”

波才会意,点头问道,“何人领兵?”

黄巾军小卒回答“只见军中帅旗上书朱字,看士兵装束也和普通郡国兵不同,装甲齐全,具是铁甲。”

何曼拱手,侃侃而谈,“看来是京军无疑,我们不可大意了,朱儁乃当世名将,多年转战南北,剿匪平叛无数,身经百战。而京军皆是朝廷募兵,身体健硕,武艺高强且装甲齐全,战斗力不是普通布甲郡国兵可以比拟的”。

黄邵急不可耐,“何兄多虑了,京军再厉害,也不过区区五千人,你我部众各数万加上大帅的数万人马足足十三万人,就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他们!”

何曼无语“这。。。”

波才起身传令“何仪何曼黄邵,命你等各率本部兵马一起杀出,碾碎这支京军。”

黄巾军侵巢而出,浩浩荡荡,扬起阵阵沙尘,向着朱儁滚滚杀去。

不一会儿,两军摆开阵势,黄巾军人人头裹黄巾,有的强壮,有的瘦弱,有的年老,有的幼小,阵型参差不齐,军丁良莠淆杂,但人人脸上都挂着愤恨表情。

一阵大风刮过,卷起一片灰尘,黄沙漫天,旌旗招展,满身铁甲的官军,透露着阵阵杀气,毫不退缩。

“杀”,黄巾军在各渠帅带领下,乌泱泱的冲向京军,喊杀震天。“摆阵”,朱儁一声令下,京军整齐划一,弓身挺枪“哈”的一声力吼,摆开作战阵势。

黄巾军哪里见过这阵势,许多人已经内心狂跳,冲锋的速度都降了下来,但看向冲在前头的统帅,心情稍微平复,继续冲锋向前。

两军刚一接触,冲在最前面的一批黄巾军纷纷倒下,鲜血喷溅,肢体散落,哀嚎声不绝于耳,奈何后军已经压了过来,此刻退无可退,只得硬着头皮和京军厮杀。

这哪里是战斗,分明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一个个鲜活生命不断消逝,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许他们会想到一起围坐桌前的亲人,刚刚还亲热的爱人,还有村口等他回家的小芳,然后缓缓闭上不甘的双眼,留下最后一滴不舍的眼泪,带走他人世间所有的眷恋。

双方交战约有两个时辰,随着黄巾军的人海战术不断的冲锋下,京军前阵一千人逐渐招架不住,体力消耗巨大,阵型开始混乱。

朱儁传令“后队变前队,撤退。”听到军令,京军开始有序后撤,不一会双方人马拉开了距离。

波才见状咬牙切齿,愤而传令,大军全力冲锋,消灭京军。

“哈哈哈,京军不过如此。”黄邵一马当先,率数万部众冲在最前面。

“名将就是名将,就连撤退都这么整齐有序”,何曼内心隐隐担忧起来。

双方你追我赶,很快来到谯县南门外,已至黄昏时分,忽然京军停滞不前,再次摆下阵型,迎战黄巾军。

何曼看向城中东西城门方向尘土飞扬,心中暗叫不好,连忙吩咐麾下中军停止前进,向着大帅波才方向挥舞旗帜,波才会意,暗叫中计,慌忙叫停正在冲锋的军士,后军不知情况,队伍骤停之下,黄巾军前后队互相踩踏,踩伤踩死者无数。

“这个波才何曼果然有点东西。”皇甫嵩立身埋伏的山巅捋了捋胸前花白的美髯。忙打旗语下令东西门军队停止攻击,暂缓出城。

波才等人见状聚集到了一起,“官军有诈,速退二十里,安营扎寨。”

朱儁等人疑惑,全都回到城中,询问何故!

王允气喘吁吁的登上城楼,问道“将军何故停止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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