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宇冬用眼角瞟着两个人,他脸上的表情,并没有涌现多少愤怒,而是漠不关心。他就宁愿一直站着,站很久。
“我很想杀了你们。”
直接了当。
他不想和这两个人再说废话了。
两人的眼神立刻被宫宇冬吸住,就仿佛他身旁有无形的漩涡。
握锏的手已攥紧,锏绝不发抖。
宫宇冬的眼睛已锁向他们,他不是岳星河,他不依靠速度。
他仅是一步一印地往前走,每个人都可以看见他。没有任何的奇异,只是随随便便地走路。
赌和嫖就他眼前,宫宇冬身前的黑暗里,仿佛有一层层无形的墙。
他每走一步,就似有一面屏障压过赌和嫖的脸庞。
屋内不可能有风,可他们觉得有寒风吹过。
赌和嫖都在盯着他手里的锏,这只锏间在黑暗中看来,似乎在涌动着光,
宫宇冬停住了脚步,每个人都在猜他要干什么。
他看向一个并不该看的地方,就像那里有一个似的。
那里真有一个人。
长江断肠针的心脏似已停止,他发现宫宇冬那双杀人的眼睛看向了他。
无论谁被这样的眼睛看一下,都不会太好受的。
这感觉就像在黑暗中,躲进草丛,却忽然发觉有一只老虎在看向草丛,甚至比那还可怕。
现在这只老虎不仅向这里看,已向这里走。
突然间,几条游丝飞出,无疑是长江断肠针出的手,他早已忍不住。
长江断肠针既然叫这个名字,他最擅长的当然是针。
这种暗器不需要用其他身体,只用一只手就可以发出。
细若发丝的针,沓无声息地出现,即使是在白天也难以让人找到踪迹。在黑暗中,更是一点也看不见。
宫宇冬却能感知到,但他不必闪避,也不必用锏。
宫宇冬只是向前面伸出了他的左手,他的手和一般人的手一样,充络着经脉血液,骨肉皮肤。
而就是这只手,就这样挡在了他身前。
几根无形的针,忽然到了他的手前。没有人会愿意用手去硬碰别人的武器。
除非他的手是更厉害的武器。
针,落在了地上,就像刺到了钢板。
所有人都震惊,特别是长江断肠针,他现在的想法与当初的柳谷一样,“外功大横练?”
不,断肠针天克外功大横练,绝对不是这个。
长江断肠针不禁叹息。
他坚信,这绝对是宫宇冬练就的奇特武功。
长江断肠针的针,并不是没有其他方法阻挡,只是其他手段更加可怕,他更愿意相信是宫宇冬独创的武功。
可不管因为什么,宫宇冬颠覆了他对武功的认知。
世人总是觉得武功是不会变化的。
但无论什么武功,总归是人练出的。
人人经常说许多高手都有奇怪的脾气。当然,没有奇特的性格,又怎会练出奇特的武功?
只要有不同的人,就永远会有不同的武功。
世上没有完全一样的人,世上的武功也不会一成不变。
莫说武功,人类所有进步的过程,不就是不断颠覆自己认知的过程吗?
宫宇冬虚握自己的手掌。
手本就是他的武器,只不过这件武器恰好长在了他的身上。
毋锋锏本身不具有杀人的力量,是宫宇冬的身体赋予了它这股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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