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断肠针在一旁道:“想对付像他这样的人,就应该找个和他武功差不多的人。”
很简单的道理,但要实现却是很困难的事。
赌道:“真的会有?”
长江断肠针认真道:“绝对会有的。”
“附近一带真的有?”
赌仿佛不敢相信,于是他又问了一遍。
长江断肠针依然认真道:“有,而且离得并不远,甚至就在赌场里。”
现在他们又不说话了,也许他们都在想同一件事,同一个人。
你若真正背叛了你的朋友,不管如何,你这辈子一定都不愿意再见到他。
所以你要么离你的“朋友”越来越远,要么就靠近你的“朋友”。
不过,靠近“朋友”也不一定是为了要他原谅,靠近他,也可能是不愿再见到他。
因为死人和活人是永远无法再见面的。
…
这个夜晚真不短,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有多少生命默默地行动、死亡。
这一夜中,这个赌场一定是最不安定的地方。
在夜晚的赌场往往应该特别明亮,特别热闹。
可大厅的灯火早已熄灭。
一个人瘫坐在赌桌旁,疲倦地凝祝着桌上的银两。
他刚刚将那些赌得疯狂的人赶走,你但凡赌过钱,就知道赶走赌上兴致的人有多难了。
他在那里,粗粗地喘气。
身上唯一动着的就是他的眼睛。
现在他的眼睛也不动了,他已睡着了。
睡着的人总归会醒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醒,他只能将这归纳成一种感觉。
柔和的月光照不到大厅里,大厅压抑且封闭。
他要决定看月光一眼。
可他先拿了酒,他无论看什么都要先看看有没有酒。
他喝酒必须喝醉。
他醉了,于是他走出大厅。
一个人从黑夜中出现,什么话也没说,什么多余的动作也没有。
他还没有看见那个人长什么样,他就已感受到疼痛。
他绝对想不到会有这样的变化,一切就是这样突兀。
他的身子慢慢倒下,身体的力量迅速流出,眼睛也渐渐地什么也看不见。
他当然看不了月光了,最后他只能看杀死他的武器。
因为他记得老板说过要小心带锏的人,他要看看杀死他的是不是那个人。
他看到了,可映入他眼帘的并不是锏,而是一把刀。会流血的刀!
岳星河抬起刀,细嗅刀上的血。
血不好闻,血中的酒太多。
不过他无需担心,今天晚上绝对可以闻到很多的血。
…
现在不是子夜,最黑暗的时光已经过去。
宫宇冬站在赌场前,他举着锏,锏光照映他的脸。
四角的锏。他的脸被这柄锏划分成了两半。一半脸严肃,一半脸镇定。
宫宇冬的喘息声愈发地加重。
锏似乎可以感觉到他呼吸的热气,锏身变得模糊,宫宇冬看不清自己的脸了。
风吹散了热气,风是冷的。
他也冷,是时候该让自己的身体暖和一些了。
他踏进了赌场,似乎进入这个赌场后,他就会变得暖和,各种意义上的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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