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虹点点头,没再说话。

随后公孙彦告辞离开。

他离开时,公孙虹才注意到他的背上,霍然还是是一个焦黑的洞。那分明就是都天神雷轰下来时,他下意识护住自己,自己却被神雷击得重伤。

如今却又陪着自己出谋划策,然而还被自己怀疑。

她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她转身,挨个查看着自家军士的伤情。

过了一会儿,一位黑甲骑士,掀开营帐帘子,也不进来,大声对公孙虹说:“夫人,走吧,大人给你安排了单独的营帐。”

公孙虹听到那黑甲对自己的称呼,气不打一处来:“给我闭嘴,叫谁夫人?”随后继续挨个查看军士的伤情。

那黑甲骑士并不理会公孙虹的怨念回辞。

“死不了的。你们醒之前,我们已经挨个挨个喂了白丹了。再将养个几天就好了。以后都是自己兄弟,我们谁也不会亏待了。”

那骑士把她带到了一个紧挨着白无常大帐的营帐,也不进去,指给她:“这是大人亲自叫人给你刚搭好的,夫人你早休息。我叫章,有事儿你叫我。”

说完,他转身就走,又回了白无常大帐外面站好。只剩下吹胡子瞪眼的公孙虹。

她看向旁边的白无常大帐,明晃晃的大帐里,两道人影清晰可见,那个恭恭敬敬的身影分明就是彦叔。

想来是去商量什么“嫁妆”之类的了吧。

她心烦意乱地走进自己的营帐,里面干干净净,就只有一盏脂灯、一张床、一席被卧,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她在这营帐里踱着步,细细想着和白无常、彦叔的对话。

一遍一遍地想,一句一句地琢磨。

这一琢磨就是小半宿。

也没有丝毫睡意。

她轻轻出了营帐,大多数的营帐都已经没有了灯光,想来这些甲士都已经歇着了。

往旁边一看,旁边营帐里的灯还是透亮,彦叔已经没在了,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影子透出来。

看位置和姿态,里面的人必定又在看那幅巨大的地图。

她朝章招招手,章紧走两步:“夫人有何吩咐?”

“再叫夫人,我割了你舌头。”

“好的,夫人。”

公孙虹气到手一扬,作出一幅要打人的样子,可扬到半空的手停了下来,随后摆手到:“算了。”

“我可以到处逛逛吗?”

“当然可以。”章一声唿哨,叫来了一个军士,“他叫阿七。您有什么需要解答的,随时可以问他。”

公孙虹在前面随意走着,一边走一边观察着无常幽骑在扎营方面有何特色。

毕竟是轻易就击败了自己的军队,想来一定有很多可以学习的地方。

但是她无论怎么看,这个营扎的都只能算是普普通通。

她不问,阿七也没主动找话,着实有些百无聊赖,随意从旁边摘了一棵草放在嘴里嚼着。

“阿七,你是哪里人?”

“还能是哪儿,王都人呗。我们从小就是王庭奴隶,除了任务,哪儿也去不了。倒是这十来年跟着大人天南海北跑了不少地方。不过夫人您的轩辕国,我们还真没去过,听说特别富有是不是真的?还有说轩辕国人实力高强,最短命的都能寿八百?那岂不是说,就连婴儿都是法相境高手?”

没想到这个阿七还是个话痨。

不过还真别说,被这阿七这一通话说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而且这种人嘴里最容易套取情报。

也不知道那个章到底是怎么想的,安排了这么一位。难不成不怕泄密?

她也耐心攀谈起来。

两人拉了通家常,阿七也被哄得很高兴。

公孙虹顺势问道:“阿七,我怎么没在营里看到统阵之兽?中曲山之驳、虢山之寓鸟都没有,那你们是怎么统阵的?”

“嗐,我们要那些玩意儿干啥,我们都有元符,统阵可比你说的那些玩意儿好用多了。不过你要说这驳,还真是好吃,我们刚刚还为抢这驳肉打架来着。说起好吃,还得是庖做东西的手艺,那是真好吃,不过有一次庖透露,大人做的东西比他做得还好,我们就当假话听了。说起这寓鸟,前几年大人似乎养过一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寓鸟无缘无故就死了。打那儿以后,大人就再也没有养过什么鸟。据说就为这,大人还被他妹妹埋怨了好长时间......”

公孙虹耐着性子听着,终于找到机会插上一句话:“阿七,你说的这元符是什么玩意儿?”

阿七却打起了哈哈:“哎呀,那什么,夫人,已经不早了,要不您也回去休息吧?阿七也累了一天了,也想回去休息休息了,您看成不?”

公孙虹心中陡然一动:这元符,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一定要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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