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什么没有令人误会,因为她实在是胖,任何人一眼便能看出,这是一个超级大胖子,当然在这食物匮乏的世界。

这的确是养尊处优的表现,绝大部分女子都是瘦不拉几,甚至不少还面带蜡色,看起来病怏怏的,没有多少力气。

只是这反差也过于巨大,哪怕再以肥为美,也总得有一个极限尺度,月月这种明显是,突破了人体物理的极限。

也突破了他自身想象的极限。

此刻郭元严重怀疑,那老鸨是不是在骗人,根本就不存在一个徐敏老大爷,完全就是杜撰虚构出来,来哄骗他家那二傻子钱的。

只是当面不揭人短,特别是当他看到郭争摘下,自己所戴的黑色斗笠后,与那月月两人双手紧握,四目含情脉脉的景象。

他知道自己弟弟秉性,那种激动是装不出来的,对于那个姑娘就不晓得了,这种风月场所的花粉,最擅长的就是逢场作戏。

又哪里有真感情?

一切都是谈价格。

老鸨见到火候差不多,走上前去轻轻一叹,

“原来是我错了,没想到大爷和月月,你们两人如此感情甚笃,看来我错怪了月月,她说得都是对,大爷从来没有忘了她。”

老鸨这一番话,先是褒扬了两人,情比金坚的感情,随后又做了自我检讨,表示错怪了月月,原来月月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不管是大爷对月月,还是月月对大爷,两人感情之深厚,早就超出旁人想象,甚至可以说已到了,生死相依不离不弃的地步。

接下来,老鸨长情说道,

“我们这种地方,向来都是银钱交易,少有真性情的人,我干这一行也有几十年了,深谙这一行地里的人,最是最佩服。”

“将感情看得那般重的贵人。”

“遇见大爷,真是月月的福气,也是我们的荣幸,那既然被我遇到,总不能视而不见,更不能不管不问。”

说到这里,这老鸨好似下了坚强决心,下面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从牙齿中蹦出来,

“棒打鸳鸯的事情我也干不出来,总不能让月月,辜负大爷这份深情,拼着让徐敏老爷责骂,那五十银子不赚,也要成全了你们。”

这话说得,老鸨自己都快被感动了,就差当场落下泪来,那月月也是甚是配合,双手将郭争握得更紧,也有意无意间,良心与他轻轻摩擦。

那是重如巨山的良心。

郭争可是贵公子,家里最不差的就是银钱,在他眼中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全部都是王八蛋,丢出去跟扔垃圾没有任何区别。

因此又哪能让月月吃亏,所以豪迈说道,

“老妈妈放心,你这份恩情我会记住,哪里又会在银钱上短了你,不消说这五十两,就是一百两我也给得。”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张百两银票,直接塞进老鸨手中,这老鸨自然是笑逐颜开,也没有扭捏推辞,直接不留痕迹纳入怀中。

将这一对鸳鸯送到内院休息。

下面就轮到郭元了,他好像要重新认识郭争,不提刚刚那一锭银元,一百两的银票说给就给,完全不明白这价值几何。

他有些无法理解,自己为了家族未来,不惜跑到道院衙门,去向那敌人磕头赔罪,却不承想被舒明抓住把柄,找了一个无关紧要的理由。

一口气废了自己。

若是说以前只觉得冤枉、委屈与不甘心,可如今见到郭争一掷千金的豪迈,他的心情又变得复杂起来,多了困惑、不服与无力感。

最终变成了一句话。

为什么那儿去的不是郭争,还是他童生郭元,这郭争如此不懂事,为何断掉的不是他的腿,相反是自己的腿被打断了。

为什么天道如此不公?

他不服。

他郭元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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