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人看孔亿己那一副貌似高人风范的模样,唉,实在无法,病急乱投医,那就死马当做活马医吧!
……
四人回到吴昊的住处。
孔亿己绕着吴昊曾经在地上练功的位置转了几圈,点头沉吟了片刻,双手掐诀,竟就地打起坐来。
吴昊就是在这里和司空奇以及左丹奴失散的。
吴昊最擅长布施法阵,寻常一草一木,沙砾土石皆能成为布阵的材料。由于其功法特点,吴昊每天练功时必须要接地气,只有不断地熟悉“物性”,才能在排兵布阵时做到如臂使指,手到擒来。
孔亿己在打坐施法。
元鸣虽然在一边瞧得兴趣大增,但心里着实也是替他捏着一把汗。
孔亿己这厮,装神弄鬼惯了。这一次若是真能找到吴昊?这不大变活人嘛?
这次带司空奇来找孔亿己,本来也没有指望能解决问题,只是想看看孔亿己能否帮点忙而已。但想不到孔亿己如此托大,夸下海口,竟当众施起法来。且看他这次如何收场,可千万莫要演砸了。
……
郡城中心一片高屋大宅连绵起伏,气象万千,正是城中有名的富人区。
在几座髙屋之间,却夹杂着一座小巧的四合院。若是不熟悉的人随意走过,定会忽略这一处住所。
四合院的天井里,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藏蓝色道袍的麻瞎子蹲在地上,面前放着几个瓶瓶罐罐,正在把一些黑红和黄褐色的粉末按一定的比例倒来倒去。
从那些粉末散发出来的浓烈气息来看,似乎像是一些药材。但如此大的气味,说明这一些药材的刺激性一定也不小。
“师叔,求您老人家就不要给我吃药了!口口声声说我是伤重待毙,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若是我再吃几天你配的草药,那可就真要死了!”
一声哀嚎从侧面厢房中传来。虽然听起来说得可怜,但从说话者那十足的中气来看,倒不像伤重待毙的模样。
麻瞎子翻了翻灰白的眼球,无动于衷,一边继续手里的工作,一边淡淡地回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小子这些年在外闯荡,也没少吃苦,加之经常与人争斗,弄得自己身体内千疮百孔,暗伤无数。天幸你在南阳遇见了师叔我,嘿嘿,同病相怜啊!”
“我不理你谁理你?师叔我只得勉为其难,为你好好调理一番。哼,若不是这些日子你吃了老夫如此多的灵丹妙药,你以为现在还能说出话来吗?早就一命呜呼了!说起来真是可恶!你小子真要不想活了,干嘛跑来南阳?去到一个偏僻地儿等死好了!若是要你死在老夫面前,老夫日后也无颜见故人!现在倒好,老夫出了一番死力你却毫不领情,真是气煞我也!”
侧面厢房中,吴昊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浑身裹满白布条,活像一具木乃伊。
他勉强咧了咧嘴,嘿嘿笑道:“师叔你老是危言耸听,我才不信你那些锅底柴火烧完后的黑灰能够治病救人,您蒙我呐?直说吧,这次又要弟子我帮什么忙?跟师叔修炼了这么多年,有什么事情,师叔您吩咐好了!无需整这么多虚头巴脑的东西。况且这一次出来的急,也没有打招呼,我那两位朋友肯定找我都要找疯了!”
麻瞎子懒得搭理他,索性将那瓶气味最大的粉末又狠狠地加了点量。
就在这时,里屋忽然又传来奇怪的动静,如同虫子啃食树叶般沙沙作响,就连地面都隐隐震动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地底里钻出来一样。
只听吴昊在里面惊得大喊,连声调都变了样:“大事不好了!师叔!房子要塌了!您在地下还豢养着什么宠物吗?怎么感觉地下有东西在动啊?”
麻瞎子不禁笑骂道:“你小子休要胡说八道!老夫会在地底豢养什么宠物?左右也不过是金屋藏娇而已!哼,你就给我老实待着吧!别一门心思总想着布阵逃脱!一天到晚地搞出些声响,烦不烦?你自以为学了点勉强能利用地气,驱动物性的粗浅布阵手段,就叫嚣着日天操地的,居然敢取绰号为“画地为牢”?”
“真是年轻人吹牛太甚也不怕闪了舌头!放心吧,在师叔这里才真正的是画地为牢,你小子就使劲折腾吧!再怎么折腾也不能飞天遁地,逃不出老夫的手掌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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