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仆役做事机灵,将漏洞给补上了,自作主张地将扈三冲的手下带了过来,否则事情就不好办了。

章秋怡赞赏地看了仆役一眼,对办事的仆役说道:“你很不错,赏你十两银子,明天自去账房那里领赏。”

“都是仆的本份,不敢要主家的赏。”

来回跑腿的,是一个十七八岁左右的小伙子,他听到女主人要赏赐他,虽然十两银子很多了,但是他知道十两银子富不了他。

但是如果能博得女主人的好感,便能改变他的命运,所以他毫不迟疑地拒绝了这份赏赐。

“好!”

仆役成功了,因为章秋怡确实记下了他。

轿夫已经将轿子停在了阁楼门口,就等乘坐之人上轿了。

章秋怡对边上的几人说道:“你家扈坛主就在楼上,你们上去将他搀扶下来吧。”

“是!”领头的人向章秋怡拱手行礼,随后便带着其他几人上楼去了。

没多大功夫,便见他们搀扶着一个人从楼上下来,那人醉的厉害,头耷拉着一直没抬起来,就这样被人塞进了轿子里,随后便在手下的护卫下,一路返回大义分舵驻地。

假扮扈三冲的呼延珮,就这样大白天里跑到了大义分舵的驻地。

而在呼延珮的府上,章秋怡还在大发雷霆。

边上的仆役们,一个个寒蝉若禁,他们猜测,她先前没发火是因为家里有客人在,她不好在客人面前给老爷难堪,现在客人走了,自然是到了刮风下雨的时候了。

章秋怡的脸色冷若冰霜,她对众人说道:

“喝酒?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和人喝酒,金人在城外虎视眈眈,他手下的兵士们每日枕戈待旦,他就是这样做表率的?

有压力怎么了,有压力就可以喝得烂醉如泥吗?”

章秋怡演戏演得有些上头,眼睛左顾右盼,总想找点什么砸在地上听个响。

之前为她办事的小伙,仿佛猜到了她的想法,接过女仆端来的醒酒汤,向章秋怡递了过去。

看到递过来的盘子,以及盘子上的汤碗,章秋怡的眼神一亮,她赞许的看了对方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将手边的餐盘掀了出去,砸的那叫一个稀里哗啦。

听到了声儿,章秋怡顿时心情舒畅了不少,这番操作既有做戏成分,她也假戏真做,宣泄了一下心中的郁闷。

“将闹春阁的房门给我锁了,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开门,谁要是擅自放他出来,仔细你们的皮,就由……你来看着吧!”她指向刚才给她递盘子的小伙。

“你叫什么名字?”

仆役惊喜地指了指自己的脸,问道:“是我吗?”

章秋怡点了点头,仆役见状激动地说道:“回主家的话,小的叫做六福,是府里的家生子。”

章秋怡听到他是府里的家生子,顿时更加满意了,她当众宣布道:“今日我赐予六福,福姓。”

她看向六福,说道:“六福,你以后便叫做福路识吧,不要让我失望!”

“小人就是死了,也绝不让夫人失望!”六福,不,福路识第一次在主家面前挺胸抬头,他的语气令人觉得,他正在做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或许别人对此不以为意,但他确实将女主人的吩咐,当做金科玉律来执行。

“很好!”章秋怡对于福路识的表现很是满意,她在众目睽睽之下,给阁楼的房门上了锁,说道:

“老爷醒了,如果要嚷嚷着要出来,就让他打破门出来,是要我亲自开门,还是他自己破门出来,看他自己怎么选。”

仆役们一个个缩成鹌鹑模样,低声应了一声诺,有的人也在偷瞄着一旁的福路识,暗道真是个走狗屎运的家伙,心中却羡慕地紧。

许多仆役心下想着,下次再有机会他也上,他也能脱众而出。

离开呼延珮的府宅,扈三冲的手下,护送轿子回到了大义分舵驻地。

借口外人不便进入大义分舵驻地,四个轿夫被挡在了门外,扈三冲的手下理所当然地接过了轿子,将轿子抬了进去,谁也没法说出个不对来。

扈三冲的手下,还特意赏了四个轿夫百来文钱,够他们吃一碗杂碎面了。

就这样,化身扈三冲的呼延珮,成功避过了外界的耳目,来到了戒备森严的大义分舵驻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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