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珮下到一楼推开房门,对远处侍候的仆人说道:“我的衣服被酒水打湿了,让夫人拿一件换洗的衣服来,再让后厨那边加两个菜,温两坛酒来。”

仆人应下,急急忙忙跑去安排去了。

没一会儿功夫,便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夫君,妾给你带衣服来了。”

听到自己夫人柔柔的声音,呼延珮悬着的心顿时放下了。

他深怕妻子在扈三冲面前不给自己面子,一见面就说长道短数落他一通,让他在朋友面前下不来台,还好她明白事理,没有任性胡来。

呼延珮在心中赌咒发誓,以后一定听夫人的话,夫人让干啥就干啥,就是腰子废了也在所不惜!

“贱内!”呼延珮自得地向扈三冲说道。

他走上前去打开了房门,门外站的正是章秋怡,她先是趁着别人没注意,狠狠地剜了一眼自家夫君,口中却说道:

“夫君你们也真是的,这才喝了没几杯酒,便将酒水都洒到了衣服上了,那要是喝多了,‘酒池肉林’什么的,是不是也该安排上了?”

呼延珮的眉头不听使唤地抽了抽。

听听,听听,这是什么话,酒池肉林这般的词儿,都从她嘴里说出来了,别人是语中带刺,他家夫人这是话中带大棒啊,真是啥话都敢说。

呼延珮表情尴尬地将章秋怡迎进了屋子,带到了阁楼,他指着扈三冲说到:“夫人,这便是我跟你常提起的扈兄。”

“妾,见过扈坛主!”章秋怡偷偷甩开呼延珮的手,两手松松抱拳重叠(右手覆左手)在胸前右下侧上下移动,同时略作鞠躬的姿势,大大方方地与扈三冲见礼。

扈三冲是典型的传统型男子,即与妻子的感情或好,或不好,与妻子的相处模式都是固定的,或者相敬如宾,或者呼来喝去。

他的妻子出身贫贱,他以往在家里对妻子也是颐指气使、呼来唤去的,也不是他与妻子的感情不好,他也挺在意妻子的,可是不知不觉就过成了现在的样子,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好像他身边的大多数人都是这样,唯有呼延珮是个例外,他能明显地看出来他们夫妻间的感情,他觉得别扭,又有些羡慕。

如章秋怡这样的妇人,他这是第一次见,言语间不免多了些许拘谨。

他下意识地捋了捋身上的衣服,行礼说道:“弟妹多礼了,老扈我多次到府中叨扰,实在是……嘿嘿,我口拙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你多担待!”扈三冲说着说着忘词了,尴尬一笑,眼神向呼延珮求救。

“咳!夫人你先坐下,这次叫你过来是有要事与你商量。”

呼延珮将章秋怡推到凳子上坐下,他将房门关上后,回来坐到自家夫人和扈三冲的中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她听。

呼延珮:“城中……”

“什么?这……”章秋怡听完后,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听到后面,她不禁惊呼一声。

又感觉自己的声音好像有些大,深怕隔墙有耳,她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她惊恐地左右看了一眼,觉得好像哪里都有人盯着他们,浑身很不自在,本能的向夫君呼延珮靠近,这是她最依赖的人,也是她最爱的人。

呼延珮侧身将妻子搂在怀中,轻轻拍打着她的手臂,仿佛安慰一个恐惧的孩子。

扈三冲看到呼延珮夫妻二人的亲昵动作,感觉他好像有些多余,忍不住说道:

“弟妹也不必过于担忧,若是后知后觉那自然大大的坏事,可如今却是我们占了先机,只要呼延老弟与我们联手,合众人之力,该担心的是他们才对。”

章秋怡闻言心中微微一定,为难地看向夫君呼延珮,既想要对方给自己一个答案,一个定心丸,又担心自家夫君参与进去会有危险。

呼延珮冲妻子摇了摇头,说道:“此事到底是真是假,还得我去亲眼看了,亲耳听了之后才知道,现在说这个还为时尚早。”

章秋怡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反手抓住了呼延珮的手,使劲地握着,这是她表达支持的态度。

扈三冲拿起杯子闻了闻,觉得这酒也就这样,还冒着一股儿酸味,他出言催促道:“时间紧急,你俩就别卿卿我我了,等以后你们有的是时间,还是赶紧动身吧。”

呼延珮脸色依旧,章秋怡却是被扈三冲说红了脸,她推开呼延珮的身体,整理了一下头发,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那便按照你们的计划行事吧!”呼延珮带着扈三冲来到一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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