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
难得安静了数日的东宁城,又在一片片喊杀声中喧嚣了起来。
没有了吴昊,守城的工作看起来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各位部将各司其职,牢牢固守在各自划分的任务区域。
一旦有一处被突破,唐柿便会提剑带着一群双手持握大剑的无盾剑士冲杀上去,将缺口打开的地方重新堵回去。
而孟欢则是穿着与先前出城做敢死营时一样的三层甲,大马金刀的坐在城楼上,像一颗定海神针一般,冷冷的望着敌阵。
此处位置很明显,敌我双方都能清晰的看到孟欢的存在。
“嗖!”的一声,又是一支箭矢朝着孟欢射来。
轻轻一偏头,这一支能叫人丢了性命的利箭便被他轻松躲闪开来,继续狂傲十足的望着城外。
“威武!威武!”
不少守军见到己方有大武宗坐镇,就这么嚣张的坐在城楼之上,顿时士气大增,奋力的抵御着前方袭来的敌军。
远在白色方阵之内,一位满脸络腮胡,身形魁梧的大汉,愤恨的放下手中的强弓,死死的盯住夺人眼球的孟欢。
“这就是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大武宗?”
“回禀将军,正是此人!”
凌群云心中愤恨,但是敌暗我明,他作为老牌武宗,一身的本事不能说家喻户晓,大部分的成名绝技基本都被人广而传之,而对面这个年轻人,他却看不出深浅。
“真是奇怪,从气息上来看,此人不过一个初入武者境的喽啰,我感知到的气息中虽然也是令人不适的血气之力,但是怎么也谈不上你们所说的崩山裂地”
当日参与过攻城战,侥幸远望过人间炼狱的部将忍不住擦了一把汗。
“将军可不要被这厮给骗了,当时少将军就是这般想的,然后……”
后面的话他不敢多说,但是听者已经明白他的意思。
凌云群忍不住火冒三丈,气急之下,一身洁白的月华化作翻涌的白色光晕,阴晴不定,压制得周围的白甲士兵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竖子!无耻之徒,这是我见过最厚颜无耻的大武宗,他不仅对一个晚辈出手,还装作一个武者暗中偷袭,端不是人子,简直可恨。”
如果眼神能杀人,此刻咬牙切齿的凌群云早就将孟欢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但是这位战阵经验极其丰富的齐国大将并未上前邀战,反倒是不停的回头看着天边,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众人的目光重新投上了城墙之上的争夺战。
留守在此处的齐国军队也算是和东宁城交手不知道多少次,彼此之间都是相当的知根知底。
吴昊用兵从来不会重视守军的状态,喜欢高压逼迫。
就算是城头的守军出现折损,或者陷入苦战之中,他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撤下疲软的守军,频繁的与预备役进行轮换。
现在的的城头上,不仅轮换变得频繁,士气也截然不同,这一次的守军感觉多了一丝生气,少了一丝绝望,打法上更加的灵动。
“将军,有古怪!”部将眼看着城头久攻不下,凌群云逐渐蹙紧了眉头,急忙开头提醒道。
“对面可能换将了,这种灵动的打法,绝对不是吴昊的风格。”
“换将?”凌群云摸着下巴,心里细细思索着关于吴昊的情报。
“吴昊多铁血,确实不会多此一举的体恤士兵,确实很古怪。”
“但是乾国东域军正在全面反攻虎韬城,不可能会有援军往这布袋里钻,奇怪,真是奇怪!”
大齐已经拿下了半个东域疆土,考虑大后勤补给的压力,早早的转攻为守,徒留一个东宁城,一是为了让偌大的乾国像是戏台上的伶优,让世人好生看看这中央戍土之国的笑话。
二嘛,像这样为了防守而生的塞城,易守难攻,强行拿下代价太大,以前不愿意动用武师以上的力量,是因为吴昊就是个武师,还能利用他镇东将军之子的身份,引诱一波吴煜的救援。
只可惜第一条目的确实是达到了,第二条不仅没有达到应有的效果,反而让他痛失家族的麒麟子。
吴煜,其实也是一个狠人,为了重新掌兵,连自己的结发妻子都能杀,更何况其中一个儿子?
凌群云心痛不已,颇有一种搬起石头结果砸死了自己儿子的悲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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