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我说,想找演员的话,去中戏找,去燕影找,别来燕大!

说着说着就把我轰了出来,从那以后,我就一直没敢再进燕大,就害怕再遇到当初的那位老先生。”

夏郁青三女闻言都笑了起来。

燕大的老师和学生,都有一股子潜藏在骨头里的傲气,很少会对学校外的专业感兴趣。

相邻的水木大学跟燕大也是一个吊样,都觉得放眼全国,只有他们两所大学堪称对手,余者碌碌,不足为惧。

“学校里有几个老先生,脾气很古怪的,有的甚至很暴躁,动不动就骂人。”

夏郁青笑道:“就像历史系的成古法老先生,他对谁都不假颜色,见了校长也是鼻子冲上看人,连校长都拿他没办法。”

古晓君也笑道:“可他就是看李牧很顺眼,保送李牧进燕大的名额,也是他第一个提出来的。”

陆安康道:“我听说过成老先生,我还读过他写的历史著作呢,《大明王朝》就是他写的吧?

他这本书名气好大,但也好难懂。

我硬是看了三年,才将一部书看完,到现在都没把里面的官职、科考制度、朝政变化理清楚,感觉老先生确实大才,但写的东西太过专业,对我们这些门外汉来说,有点晦涩难懂。”

夏郁青道:“是啊,成古法老先生的文史功底极其深厚,写了许多专业历史书籍,现在学校的历史教材几乎都是他和他的学生编撰的。

李放之前蹭他的课,他见李牧课上听的认真,就即兴提问了几个问题,结果李牧回答的都挺对,甚至有些回答都有点超纲,老先生听了就很高兴。

一来二去,他就记住了李牧,经常在系里夸李牧是学历史的大才,得收他当徒弟。”

陆安康看向李牧:“放之,你可以啊,连燕大老教授都对你赞不绝口。”

李牧笑道:“没有的事,她们那是故意捧我呢。”

陆安康:“反正我是当真了。”

李牧要了两瓶茅台,一瓶汾酒,三女都喝了几杯。

听着陆安康说一些拍电影的趣事,陆安平说一些武术界的传说,这些趣事足以下酒,再加上发生在燕大老教授身上的种种事情,以这些故事下酒,烤鸭作为调料,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

吃完饭后,陆安康返回老宅,而陆安平则对李牧道:“一会儿咱们去找老关,他有事找你。”

李牧道:“行啊,我先把她们送回家再说。”

将三女送回自己在南池子大街的宅子,让他们三人各自休息,李牧则出门,载着陆安平向西山方向开去。

西山有一处四合院,李牧驱车到达四合院门口,通过岗哨检查,经过通报,这才进入院内。

关晓军早早的就从屋里迎了出来:“放之,安平,你们怎么来了?走,进屋坐。”

相比前段时候的颓废状态,现在的关晓军精神了不少,整个人活力满满,气势昂扬。

在屋内坐下后,李牧扫视四周,问道:“大爷大娘呢?”

关晓军道:“他们都是大忙人,每天都有开不完的会,白天基本上都不在家,你别管他们,咱们聊咱们的。”

他闻了闻李牧身上散发的酒味,有点生气:“你们俩喝酒了?怎么不叫我一起喝?”

陆安平道:“你可拉倒吧!来你家一趟,得搜好几次身,又是登记又是问话的,简直累死人。我要是没有要紧的事情,我特么才不来找你呢!”

关晓军也感无奈:“没办法,到了我爸这个地步,该有的安保必须得有,真要是出了事情,谁也担待不起。”

李牧岔开话题:“找我有什么事儿?”

关晓军道:“你现在应该也知道了,你让我投稿的《高山下的花环》,这部书写的真他妈好!我看了之后,激动的好几天没睡好,给我爸看了,也说写的好,他看完之后,就让秘书送到了《八月》报社,让他们头条刊载。

你这书刊载发表之后,引起了很大轰动,很多记者都想采访你,我琢磨着,以你的脾气,应该不想出这个风头,这些人都被我挡了出去。”

他有点不好意思:“可是有些单位吧,我实在是挡不住,我爸也发话了,像你这种人才,要是不给个正经工作,那就是文协的失职,也没办法给全国人民交待。”

李牧端着水杯喝了一口,看向关晓军:“你就直接说结果得了。”

“结果就是,我帮你争取了一下,让你先在西城文化馆任职,正科级,嗯,考虑到你要上学,可以带薪进修,工资按照副处级标准发放。”

关晓军觉得有点对不起李牧:“放之,我也是考虑到你还要上学,有时候还要搞创作,才给你争取了这么一个闲职。

你要是已经从燕大毕业了的话,那反倒好安排了,这不是还没毕业吗,就只能先这么凑合。

文化馆的馆员嘛,反正就是个虚职,一年到头都没啥事,能写几篇文章就行,不写也没关系。

这个职务你先担着,等以后大学毕业不想干了,直接撂挑子就是了。”

他犹豫了一下,道:“还有啊,这几天你得准备一下,各大单位的记者要对你做采访,这些单位的人是没法拒绝的。

还有一些会议,也需要你参加,过几天还要举办你这本书的座谈会,更不能没有你啊。”

李牧:“噫!我这就正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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