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前世,那些前赴后继的考公大军,就为了一个编制争得头破血流,再看现在,自己只是写了一部中篇小说,就直接一步到位,成了正科级的编制。

李牧颇有些感叹:“无论到了哪个世界,文化人依旧吃香啊!”

他在关晓军家里,跟关晓军聊了半天,看看天色不早了,这才站起身来:“采访的事情我知道了,到时候咱们安排个时间,就去南池子街,我那新买的院子里接受采访吧,你最好带人过去,给我镇镇场子。

工作的事情嘛,我周一上午要去燕大拜见校长和几个老教授,下午就再去文化馆报道吧。”

关晓军笑道:“工作的事情不忙,反正人事关系什么的,早就弄好了,早去晚去都无关紧要。

你如果在职期间能多写几本书,相信西城馆长不但不会约束你,还会给你加工资加奖金,年终时还会表扬你。”

李牧笑道:“这个工作我喜欢!”

他忽然想起前世潦草小狗说的话:“我一进文化馆,我就觉得来对了地方。”

现在李牧也发现,自己被安排到文化馆工作,对自己来说,还真是非常合适。

与关晓军聊了好一阵子,临走时,关晓军从家里搬出了两箱茅台:“你们俩既然喜欢喝酒,就把这两箱酒搬走吧,反正我这也喝不完。回头再有好酒,我喊你们,你们自己过来拿。”

陆安平眉开眼笑:“好兄弟,够意思!”

李牧也笑了起来:“还有别的酒没有?多拿点,反正以后少不了喝。”

关晓军大笑:“你可比老二贪心多了!”

他对李牧道:“有!我家烟酒多的是,我再给你拿点出来!”

当下又给李牧搬出来几箱酒几条烟,放进了李牧汽车的后备箱里:“就这么多了。我得给老爸留点口粮,不然的话,到时候他断了烟酒,我日子就不太好过。”

李牧笑道:“可以了,够我用上一段时间了。”

临走时,关晓军握住了李牧的手,使劲紧了紧,眼眶有点发红:“放之,你写的这本书真不错,我代表我牺牲的弟兄对你表示感谢。”

他对李牧低声道:“谢了!”

李牧拍了拍关晓军的肩膀,笑道:“谢什么呀,都是自家兄弟。”

他转身上车,脑袋探出车窗:“回头好好想想开超市的事情,趁着这本书热度不减,正好可以向朝廷要点政策支持,划拨一块地皮修盖大楼,应该没大问题。”

关晓军点头道:“好!过几天我去找你商量这件事。”

李牧不再多说,驱车向外面驶去。

“二哥,你之前给我买的那些院子都在哪里?今天正好有空,一起看看去吧。”

陆安平与关晓军前段时间为李牧买的二十六所院子,当时因为要给房东腾房子留出时间来,所以李牧一直没有去查看。

现在已经过了将近一个月了,搬家再慢的住户,想来也应该已经搬走了,李牧今天既然来到了市区,就想趁机会查探一下具体情况。

“我还正想说这件事呢。”

陆安平道:“这两天我专门转了一圈,人都搬走了,就是有一家人办事不地道,搬家走的时候,把他妈的房梁也给拆掉卖了,屋顶整个都没了,连瓦片都没剩下一块整的。”

他一脸晦气的对李牧道:“我现在已经找了几个弟兄,天天去他们厂子里闹,非得把这口气出了不可,他奶奶的,我还真没见过这种混蛋玩意儿!”

李牧又是吃惊又是好笑:“还有这事儿?”

陆安平道:“卖房子的这家,他儿子就是个泼皮,就是因为赌博赌输了,没钱还赌债,这才想着卖房子还债。

他那儿子忒不是玩意儿,听说自家院子卖了,连夜找人把屋顶给拆了,大梁和檩条,还有椽子,都特么给卖掉了,好好的四合院,屋顶全没了!”

陆安平说到这里,有点不好意思:“这事儿我没敢告诉你,主要是担心你这暴脾气,万一你脾气上来,再把那家伙打死了,那就太不值当了,你也少不了要吃人命官司。”

李牧原身的脾气,那是相当的暴躁,发起怒来,连陆安平都得退避三舍。

街边小混混为什么怕李牧?

还不是李牧打起架来,悍不畏死,别人打架只是虚张声势,唯独他是真的敢跟人玩命。

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碰到李牧这种连命都可以不要,而且打架超级厉害的主,那特么谁不害怕?

所以整个燕京城,只要是在街面上混的人,见了李牧都得叫一声“牧爷”,谁也不想得罪他。

陆安平也是担心李牧再犯起以前的狗脾气来,这才没敢把这件事告诉他。

李牧摇头道:“我以前没钱的时候,可能会跟人玩命,现在我有大好前途,怎么可能会轻易动手伤人?相比我以后的发展成就,区区一栋房子,又算得了什么?”

陆安平一拍大腿:“对啊!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兄弟,你总算是想明白了!”

他对李牧道:“我也是被体校开除之后,才想明白了这个道理。

本来我当初要是好好上班,不跟人动手,不打伤那么多人,我特么不至于现在开药铺维持生计,我早就在体校升职了!”

陆安平说起自己被体校开除的事情,至今耿耿于怀:“当时太年轻啊!年轻就容易冲动,性格也太暴躁了。习武之人有血性是好事,但血性这东西,有时候也未必全都是好事。”

李牧笑道:“有道理!二哥说的太有道理了!”

他在陆安平的指引下,陆陆续看了二十六个院子,发现确实如陆安平所说,除了一家院子的屋顶被拆掉外,其余的院子都还不错,房子也不太老,有的拾掇拾掇,立时就能拎包入住。

有几个宅子还挺大,其中一所贝勒府的老宅子,三进的宅子,就挨着后海,非常不错。

不得不说,在买房这件事上,陆安平和关晓军两人真的费了不少心思。

车子最后停在了后海旁边的一个胡同里,陆安平指着对面的一个院子,对李牧道:“我前段时间看中了这个院子,想要出钱买下来,就是手头有点紧,差了一万多块。”

李牧道:“大哥手里应该还有我一个月的稿费,你找他支取出来不就行了?买下眼前这所老宅,估计问题不大。”

他发给港城《南风日报》的书稿,是每月六万字,恰好够报社连载使用。

按照如今报社给他千字千元的稿费标准,他一个字就值一块钱,每月起码有六万块的收入,这六万块钱,买下眼前这座不大的院子,应该不成问题。

陆安平道:“这件事你跟我说过,钱的问题倒是小事,反正你有钱,我借你点钱,没啥心理负担。

我就是有点拿不定主意,这院子到底买还是不买?买的话,我家里本来就有院子,再买一出,感觉是不是太浪费了?”

“买!必须得买!”

李牧笑道:“其实二哥,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你心里就已经决定要买下来了,你问我,只是想进一步下定决心而已。”

他对陆安平道:“这院子位置很不错,走,一起进去看看?能进去吗?里面有没有人?”

陆安平道:“人都搬出去了,我有他家的门锁钥匙。”

两人一起进去,李牧仔细看了看,发现这院子不大,约莫有五分地左右,但也不能算小,就是普普通的一个院落,但是距离后海挺近,位置很不错。

“这院子可以啊二哥!”

李牧转了一圈,对陆安平道:“你要是不买的话,那就让给我吧,我觉得挺不错。”

陆安平:“滚蛋!好房子都特么给你了,我就不能留一座了?”

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好,买!早买总比晚买强。等以后我老了,这宅子还能给子孙后代留着。”

李牧嘿嘿笑道:“想要把这宅院留给后世子孙,首先你得有个老婆,你有吗?”

陆安平:“老子现在正在相亲,早晚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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