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代的很多人看来,挣点钱能难死人。
但在李牧这个有着前世文化冲击的灵魂看来,如今的这个世界,遍地都是金钱,只要肯弯腰,就能捞到金钱大海中波涛汹涌的金币。
“还是出去观察观察这个社会,再做计较!”
不亲自体验一下这个世界,实地考察一下市场环境,光凭想象,是做不出什么正确的决定的。
香烟快要烧到手指头时,李牧缓缓起身,将烟屁股摁在了烟灰缸里,决定洗个澡,清除身上的晦气,然后去外面逛一逛。
便在此时,敲门声响起。
“李牧!”
大门外响起一个男子粗豪的声音:“李牧!”
他在外面扯着嗓子喊叫:“我知道你在家!大白天的,关什么大门!”
咣咣咣!
“放之,我是你陆二哥啊!你现在怎么样了?啊?你倒是说话啊!”
外面的男子喊了几声,紧接着便是剧烈的砸门声:“快开门!你可别做什么傻事啊!”
李牧皱了皱眉头,有点不太想开门。
他现在对原身与别人的交际往来一点都不记得,更不认识原身本来的熟人和朋友。
只要他与这些原身的熟人接触,这些熟人肯定会觉察出李牧的言行举止与往昔的不同来,虽然不至于猜出原身入住了一个新鲜陌生的灵魂,但毕竟一些言行举止肯定会与以前不同,这会令他们觉得陌生。
这种陌生感肯定会引发他们好奇的询问,这就有点麻烦。
李牧不想招惹这种麻烦。
所以他不想开门见人。
但外面的敲门声一直响个不停,锲而不舍,似乎有一种敲到天荒地老般的气势。
有那么一瞬间,李牧甚至担心厚实的院门会被来人敲碎。
他正要出去开门时,敲门声忽然停了下来。
“应该走了吧?”
按照正常逻辑,在外面敲门这么长时间都不应,肯定是院内没人。
只要思维正常的人,自然会转身离去。
但这个敲门的人好像有点不走寻常路。
啪!
后院东边院墙处忽然传来重物落地声,砸的地面似乎都抖动了一下。
“卧槽!”
随后男子的痛呼声响起:“崴脚了!李牧,你他妈死哪去啦?还不快出来!”
李牧慌忙走出书房,来到东边跨院里。
这东边跨院以前应该是大户人家的花园,但被原身开辟成了一个菜园子,以前的花草树木基本上全都刨掉了,只留下了两颗石榴树,和靠墙的一株枣树。
阳历三月份,天气乍暖还寒,种别的菜都不太适合,原身只在靠墙处的枣树下种了一垄韭菜。
而现在,一名青年男子正蹲坐在一垄韭菜上,龇牙咧嘴的揉着脚踝,嘴里痛呼出声:“哎呦,哎哟,我脚崴了!李牧,李牧!”
他一抬头,看到了刚刚走进菜园的李牧,一脸愤愤:“好啊,你果然在家!还不快扶我一把!”
李牧迟疑了一下,迈步上前,伸手拉住的手,将男子拽了起来:“陆哥,你怎么来了?”
他脑子里似乎残存着对这个男子的印象,好像原身跟他很熟悉。
这男子身材粗壮,方面大耳,一圈络腮胡,个头不高,但看着十分壮实,脖子跟脑袋一般粗细,整个人看着结实的犹如一口铁打的水缸。
他看模样有二十来岁,上身穿着鸡心领的红色毛衣,内穿白色衬衣,衬衣的领子翻在了毛衣外面,衣领上泛着汗渍的淡黄色,透露出一股子年久日深再也洗不干净的意思。
这人下面穿着军绿色的裤子,裤子有点肥大,膝盖处缝着补丁,补丁的针脚又密又匀称,一看就是针线活不错的人缝制的。
“我怎么来了?你说我怎么来了?”
青年男子站起来后,对着李牧破口大骂:“老子好不容易给你找了个活干,你倒好,竟然还看不上!去都没去,还得老子亲自来请!”
他一瘸一拐的向院内走去,好像对李牧这个院子比李牧自己都熟悉:“你的事情我听说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嘛,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为了一个女人,你说你值得吗你?要我说,现在分手更好!要是以后快结婚了,她要是再给你玩一出红杏出墙,你丫估计当场就得行凶杀人!”
李牧呆愣了片刻,跟着青年一起走到堂屋里:“陆哥,我这几天脑子有点迷糊,什么事情都给忘了,你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陆哥不理会李牧,他拉了一个马扎坐下,随后伸手揉了揉左脚踝,龇牙咧嘴道:“油,红花油!”
李牧急忙从窗台上,拿了一瓶红花油,递给了陆哥:“没事吧?”
陆哥脱掉袜子,将红花油使劲在脚踝处搓了一会儿,边搓边哼哼,眉毛不由自主的上下浮动:“我能有啥事?就是崴了一下。嘶!我从小到大,跳了好多次墙,从来没崴过脚,也特么邪门,从你这里,跳一次,就崴一次!嘶!”
李牧听这人语气,好像他跳李牧家的院墙,竟然还不是一次两次,还是个惯犯。
这男子扳着脚丫子揉搓了一会儿,面容缓缓舒展开来:“就像我从小跟人打架一样,从来没输过,结果一遇到你,一招就给我撂了!你丫就是我命中克星!”
李牧听了他这句话,忽然知道了这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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