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秦护卫,死者当然是我们家公子,他那下巴上的疤痕,是小时候在门前石凳上磕破的,”旁边的老管家司马井回忆起往事,眼中流出悲伤的泪水,他向前走了几步说道,“当时是我看护着小公子,让小公子摔倒后,我还为此受到主人的责罚。”

“凶手手法狠辣,是想快速结束战斗,但为什么他们用剑刻意划伤公子与夫人的脸部呢,血肉模糊,已经分辨不出原来的模样。”秦子牧自言自语,陷入沉思。

秦子牧还待问一下,死去的儿媳的身份,看到司马余良如此,只得把剩下半句疑问压在心底。

司马余良对秦子牧的分析半信半疑,一个小小的护卫能有什么高人的见解,他把全部全部的希望寄托在燕幽门身上。

秦子牧敏锐的感受到,司马余良对自己的分析并不相信,那又何必在此添乱呢。

秦子牧与青翎一起走在回府的路上。

“青翎,司马小公子的妻子是……?”

“左相子之的女儿青鸾,他们两人门当户对,年前才结婚,我从未见过她,想来也是一位十分美丽的女子。”姬凤舞说道。.

“咦,青鸾、青翎,跟你的名字很像呢,一字之差。”秦子牧开玩笑似的说道。

“没有可比性,我,我,只是公主身边的一个小侍女,人家青鸾小姐,大家闺秀,温婉可人,娇滴滴的大美人,可惜……。”一想到她此刻已经香消玉焚灰飞烟灭,姬凤舞的语气中透着伤感。

秦子牧想知道,那个女子是不是司马余良真正的儿媳呢,大家只是理所当然的认为那是,可又有什么证据呢?

“青翎”虽然认识,但让她再去近距离观察,已不现实。难道让左相国子之过来?根本不可能,自己小小的护卫办不到啊……,突然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要不偷偷去左相国府上看看?

…………

燕国有属于自己的情报机构,类似秦国黑冰台一样,名字叫做燕幽门,专门负责刺探消息、侦缉、暗杀等,燕幽门直接对燕王负责。在燕国来说,还属于神秘组织,一般人不知道它的存在。

燕幽门共有四位司马,分别是:东曦司马燕鱼青负责情报,西枢司马燕秋风负责用间,南辰司马燕蝶葭,北良司马庄彤负责计谋。其中两位女子,分别是西枢司马燕秋风与南辰司马燕蝶葭,燕蝶葭虽是女子,却主掌杀伐。

燕幽门来了,只有两个人,一男一女。

他们身形轻盈,像是飘进院内,脚下没有一点声音。

两人身穿着黑色的袍子,头戴黑色的帽子,衣服上面绣着一只单腿的大鸟,名字叫“青耕火鸟”。白色的眼睛,白色的翅膀,鲜红色的爪子,两种颜色在黑袍上,对比鲜明,在熠熠的火光下展翅欲飞,宛若活的一般,给人以阴森恐怖之感!

男人身形瘦高,像竖着的扁担,女子脸上蒙着黑纱,一身黑袍难掩火辣的身材,妙曼的身姿,若隐若现,好似一朵淡淡的白菊,高冷、冰艳。

“燕幽门下东曦司马燕鱼青,参见相国大人!”男子声音沙哑,弯腰鞠躬,此时气氛压抑,不宜多言。

“燕幽门燕蝶葭,参见相国大人,”一阵香风飘过,女子声音冰冷,让人感到一丝寒意。燕蝶葭,司马余良是有所耳闻的,虽是一名女子,但在燕幽门却是主要负责刺杀的门主。

而另一位“瘦竹竿”燕鱼青则是负责情报收集的门主。虽然总门主燕无咎没能前来稍有遗憾,但能让两位副门主到来,司马余良心里多了几分底气,

“司马井,带两位大人到前院看看吧!”

此时的司马余良,认为自己最需要做的就是等待,他相信燕幽门两位副门主会给出合理的判断。他着急也没有用,过度的愤怒、悲伤只会让自己失去理智,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找到凶手,给孩子报仇,才是接下来活着的目标。

遇大事而不慌乱,由此也可看出这位相国大人的不一般。

夜色弥漫,星光黯淡,屋外风吹树叶发出呜咽的哭泣。

“敢问相国大人,管家所指的年轻男子真的是您的孩子司马戍云?”燕鱼青站在尸体旁,思虑良久,疑惑的问道。

司马余良张大了嘴巴,满是惊讶?他问的第一句,竟然与刚刚离开的小护卫是同样的问题。

看似不应该问的问题,又一次问了出来。

“我非常想那不是戍云,可那确实是他!”

“那您的儿媳呢?”一旁燕蝶葭问道,悦耳的声音中透着冰冷的寒意,许是燕幽门待的时间长了,语气大都如此。

“儿媳吗,自然也理应是我那儿媳,这难道还有假?”司马余良说道。只是一个“理应”二字,并没有让两人引起过多的怀疑,儿子身上特征做父亲的一眼能够看到,如今两人脸部血肉模糊,儿媳就只能从服装与身形上判断了。

跪坐一旁的燕蝶葭终是不耐烦,扭动那灵活的腰肢,站起身来,忍不住说道:“难道相国大人认为我二人分析有误?亦或是大人另有高见,我等亦可学习一二。”声音冰冷似雪,却又细香可闻。

司马余良听了燕幽门两位门主的随后的分析,满脸诧异,久久未说一句话。

燕鱼青抬头看了一眼燕蝶葭,没有说话,又扭头看向司马余良,眼神中也是不可耐烦,你是燕国的相国不差,我们的燕幽门也不是随便受你差遣的,我们难道会毫无根据,就会随便胡扯几句应付了事?也忒小看我们了!

“唉,非是老夫不信,只是,只是……”司马余良这才回过神来,“只是你二人分析言论,刚刚竟有人的说辞与你们一模一样,他还只是一名年轻的小护卫。”说完司马余良重复了一遍秦子牧的观点。

“啊,他是谁?在哪里?”燕蝶葭眼睛一亮,竟然有人比燕幽门分析案情还要详尽,一些观点,越听越合理,不由得好奇的问道。

“会有此事?”燕鱼青也是满脸的不信,可是又不由得不信,小小的护卫也懂的分析案情?

“可惜,那位秦护卫是公主府的人,现已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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