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恨称赞道:“很好!很痛快!后面还有什么事情?”
赛味正要回答,阿耍上前道:“主人啊,你这段时间肯定很辛苦,下面要说的主要是赛猛的事情,不如让他自己说,我和赛味去为你和大家准备饮食。”
“对,对,师父肯定饿了。”赛味也连忙应答。
高恨想到度生池中还有二个海女,既思她们不要因为人多不敢上来,也怕众人见了她们心思纷乱,就趁机道:“也好。这里地方狭窄,我们边走边听赛猛讲,还是回到大树林中息脚的地方去。”便带头领路。
当下赛味阿耍下,赛猛走到高恨身边,见蛙后也紧跟着,便喝斥她道:“你跟来干什么?回去。”
高恨笑道:“你让她先跟着吧。”
“谢谢师父!”赛猛又接着往下讲起来:“师父,除掉发海和海女后,我们仍然在争论下一步去向,争论来争论去,意见不一,去向未定,却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来。”
“是什么事情?”
“师父还记得我们初到此处时的蛙人情况吗?”
“怎么啦?你往下说就是。”高恨明白赛猛说的是蛙人相交一事,但是不想说开,便提醒他道。
赛猛道:“是,师父。从我们到达此处、到你老人家出事、海女和发海勾引害死新婚郞和新婚娘、再杀死致老英雄,直到我们为致老英雄报仇,期间他们全不关心,但是他们又很忙,忙的就是那种事,以致我们曾商量要不要把他们也消灭掉,后来又以为反正我们要离开此处,他们也害不到别人才作罢。然而有一天,我们正在商量事情时,他们那边忽然传来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跟着他(赛猛回过头和高恨指一下极乐仙)便飘然而至,见面就作揖道喜道:‘恭喜恭喜,蛙后已经产生,让我来通知你们参加选婿。’‘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听不懂。’我们没好气的和他道。他便耐心的和我们解释:原来这里的蛙人有个传统习惯,就是当所有的蛙人都长大后,便要选出一名头领,因为头领是女蛙人,所以称蛙后。选举的方法就是男蛙人和女蛙人相交,女蛙人受交时被男蛙人抱压撕咬,纷纷死去,直到剩下最后一名女蛙人。离奇的是这名女蛙人在整个过程中竟未与男蛙人相交过,她就被自然选定为蛙后,其他所有的男蛙人摇身一变,全都成为了她的蛙兵奴隶。因为这一轮的蛙人众多,所以经历的时间也较长。我们听他说完便和他道:‘你直接去做不就行了吗?我们没有兴趣。’他无奈道:‘我还郁闷呢,当初我游历到此,他们好不容易见着一个人,便热情挽留,说等蛙后选定后便招我为婿,等到现在,你们一下子过来这么多人,便从招婿变成了选婿。’‘那我们马上走,由你一个人招婿好了。’我们回答他,他也毫不勉强道:‘话我带到,后面的事由蛙后决定。’说完径直回去答复蛙后。不料蛙后听说我们要走,听从蛙医的主意,急差蛙兵过来扣留我们,我们反抗,但这些蛙兵粗臂长腿、身体健壮,能弹跳、善扑跃、死相抱,还会使飞索、大聒噪,非常生猛,比鱼人不知强了多少倍,我才用头叩倒一个,后面便远远扑上来一个,猛的将我扑倒,跟着又接连扑上来几个,叠罗汉一般将我死死压住,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加上他们还在我上面不停地问答:‘倒了哇?呱呱。’‘倒了哇。呱呱!’吵得我头晕脑胀,无力反抗。赛力也是这样遭遇。赛捷要抡鞭,赛味要使刀,还未来得及出手,红光纷纷闪过,蛙兵们的飞索便缠住二人头臂,让他二人也无能为力。其他人更不用说,逃都来不及,不是被扑倒就是被卷翻,统统押回荷花池,过曲径,来到中间的大凉亭中,蛙后出来,便是蛙子她(赛猛指了一下身边的女蛙人道),在我们面前走了二个来回,打量完毕,先走到四仆跟前,斥责道:‘这么萎琐!带下去。’又走到猜师傅和耍师傅跟前,皱眉道:‘这么老!带下去。’又走到齐鲁盛三兄弟跟前,才略有意思,点头道:‘有些文气。’最后走到我兄弟跟前,也是差强人意道:‘有些英气。’当时有个蛙兵随从她后面走上来,指着我道:‘后主啊,就是他反诱海女。’蛙子便又回转身打量我二下,讥讽我道:‘狡猾,阴险!’我当然不服气,大声道:‘他害死新婚郞和新婚娘,当诛;害死致老前辈,必诛!’蛙子见了我铁骨铮铮的模样,听了我大义凛然之语,又咧开嘴堆起笑脸称赞我道:‘呱呱,有情义,有担当!’然后问道:‘为什么用你反诱海女?’赛味在旁答道:‘当然是我弟弟雄壮的缘故。’‘是吗?’蛙子上上下下打量我,又上上下下打量其他人,很没有礼貌,我正要斥责她,刚才那个蛙兵过来,将她请出。不多一会,她又和一个老蛙兵进来,我后来才知道他是蛙兵中最有智识最有经验也最有威信的蛙医。他进来后就宣布:‘今天你们都早点休息,明天我后会和你们提问一个问题,答得好的成为我后夫婿。’我们心道:‘谁稀罕啊。’就被蛙兵带到一个大空地上休息。走时,我看到蛙子满面笑容,亲切地拍着蛙医的肩膀,表扬他道:‘你很好,不是中看不中用。’因为我们都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虽然条件不好,形势恶劣,还是倒头就睡,一觉睡到天亮。四仆和二师傅正站在我们身边,笑吟吟地看着我们四兄弟和齐鲁盛三兄弟,我们问他们笑什么,猜师傅和我们戏笑道:‘一看就知道你们都想做蛙婿。’‘为什么?’‘看你们几个人的身子挺翘得齐涮涮的,不是梦中想做蛙婿是什么?’‘不要说笑,年轻人觉睡足了就是这样。’耍师傅道。猜师傅又瞟了身旁的极乐仙一眼道:‘还是人家稳重,不像你们出洋相,看来蛙婿是人家的了。’极乐仙也骄傲地昂起了头。我们又问二位师傅:‘不是说醒来要提问问题的吗?你们被提问过了?’‘问过了,都一样。’‘是什么问题?’‘你昨天夜里睡觉香吗?切,毛病!’‘就这个?’我们不信,看看极乐仙,他不耐烦道:‘就这个,不信你们起来去看看。’果然,我们身子还没有息下来,蛙医就走过来,先问一句:‘你们昨天夜里睡得香吗?’‘很好。’我们齐声回答。‘那快起来去大凉亭,我后已经在等你们了。’‘莫名其妙!问个问题都不正经严肃。’我们心里发着牢骚,由蛙医带到大凉亭中。随后蛙子出现,满意地扫视大家一眼,赫然指着我道:‘就是你了。’‘什么就是我?’我结结巴巴问道。‘后婿啊。呱呱!’跟在蛙子后面的蛙医笑道。我指着极乐仙疑问道:‘不是他吗?为什么不是他?’蛙后也亲切地拍着极乐仙的肩膀道:‘不错,就是你,不是他,他是我哥哥。’我这才看到极乐仙尴尬又沮丧,却没有去多想他,一口回绝道:‘我头疼,做不了。’‘头疼给你医,后婿必须做。’蛙医威胁道。‘我不做,我们大家伙儿都不做,马上就赶路。’‘必须做,我后不能无婿,我族不能无后。’蛙医也坚决道。我哈哈大笑道:‘我就不做,你们有什么办法?’蛙医看看蛙子,蛙子沉下脸来,森然道:‘日杀一个,先杀无用之人,杀到他做为止。’说完拂袖而去。她是蛙后,说出来的话自然管用,蛙医的眼睛很准,先杀的是四名杂仆,杀到第三人时,何胜求猜师傅撺掇耍师傅请赛味来做我工作:‘四弟啊,我们以前做梦都盼望有女人有妻,现在你是第一个实现了,虽说是蛙人,几百人中才一个,也算是百里挑一了,而且她也没有将我们一行人一古脑儿打包全收,就是我们兄弟四个也只青睐你一人,说明她很专情,也说明她和你有缘分,要认清自己,不要这山望着那山高,像猴子捡苞米棒子一样最后一无所得。所以,弟弟啊,你自己想清楚吧。’换着旁人,我肯定会理解他是怕死才劝我应承下这门闲事,但是说话的是我最有主意的哥哥,我自然会听,况且也害怕蛙人这种杀人法可能参照了他们选后的办法,真要杀到最后只剩下我一人就没有什么意思了,我悲愤之下,把头一扬,大声朝外面喊道:‘叫你们的后主过来。’蛙子没有过来,过来的是蛙医,我和他提出了二点要求,让他转告给蛙子:一是我得师父教授礼仪,眼前师父和家长都不在,必须郑重举行仪式,祁求他们今后谅解;二是我留下,放走我其他同伴。蛙医转告给蛙子,蛙子自然同意。师父,成亲的过程就是这样,你老人家会怪罪我吗?”说完拉着蛙后跪下,和高恨磕头。
高恨虽然觉得匪夷所思,然而知道生命之初,无奇不有,当下上前二步,拉起他,安慰他道:“你这样做已经很难得了。”
这时他们已走到大树林的空地中,赛味和阿耍也治好了鲜汤,重烤了新饼,拿到高恨面前,请他享用。
高恨一看份量,知道众人都有,又很满意,接过赛味递过来的饼和汤,等到所有人都分到了饮食,这才边吃边问:“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口粮还够吗?”
阿猜抢先道:“主使,我们出来的时候带的量大,所以还足够。”
“嗯。”高恨答应一下,喝下一口汤,品味过后,感叹道:“好久没和你们一起吃饭了,感觉到赛味和阿耍做出来的饮食越来越好吃好喝,你们有因为没有讲究饮食而荒废学练啊?”
寒味笑道:“师父,这是有原因的。赛猛被选为蛙婿后,我们又都被放了回来,然而我们心都不安,知道赛猛是为救我们才屈身于蛙后,大家一起来,还得一起走,所以要想办法救出赛猛。可能蛙后也知道我们的心思,便让极乐仙过来相催:‘你们不是要走的吗?什么时候走?’‘你们怎么还不走?’我们回答:‘我们本来还没有确定好下面去向。’‘快点决定,早走早好!’就把我们气得纷纷诅咒他哪天也被蛙兵扑上压死。”
这时一直盯着极乐仙打量的正骨仙问极乐仙道:“你凭什么叫极乐仙?你乐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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