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待到刘时敏走后,朱由校便思索起来。
他有点想不通到底是谁在张贴这种揭帖!
李选侍、邹义、田诏均已经抓住,便是余党主要目的也应当是蛰伏起来,生怕自己被牵连才是。
为何还会出来跳?
朱由校很生气。
原本事情已经按照他所想的方向渐渐平息,甚至引到空缺位置上。
为什么会有人忽然跳出来张贴揭帖?!
这种局势失控的感觉让朱由校十分不舒服,一股子火气不断上涌。
他喝了杯茶,强迫自己冷静。
如果不是刘时敏,不是余党,那会是谁做的?那夜里的几个太监?可是说不通啊,目的在哪?
思量了一会儿,朱由校深吸一口气,信息实在过少,且先缓缓。
但显然,他想缓,可事情并不不能如他所愿。
揭帖外加上死了个太监的威力实在惊人至极。
到了下午,据刘时敏的禀报,目前内廷宫女、太监之间均已人心惶惶。
而且彷佛有推手一般,竟让事情越演越烈。
又过一日,朱由校便见到了弹劾李选侍、郑贵妃谋逆的奏疏。
但出乎意料,在见到奏疏的时候,朱由校并没有大发雷霆,反而若有所思起来。
……
……
入夜。
宫门落锁。
乾清宫的安保净军、锦衣卫都多了不止一倍。
今夜由王安轮值。
王安表情平静,待会他便要把谋逆一事往李选侍、郑贵妃那去引了。
但是他心中却没有面上那么平静。
因为昨日间,那名张贴揭帖而死去的太监,是他安排的。
说实话,他没想过死人。
他只是安排人去张贴揭帖,只是没想到会被刘时敏带人发现,那太监慌不择路,竟往他直房里跑。
眼见刘时敏在外开始搜寻,根本无法再藏,王安也只能让其服毒丸而死。
因为这件事出乎意料的死了人,这导致王安踌躇难安。
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份上,外廷已经有人在白日上疏,他此时想退也退不了。
心中踌躇间,王安捧着奏疏小心来到正殿。
将奏疏放置在御案,见到万岁正在用手揉眉。
王安小心道:“万岁可是累了?奴婢给万岁按一下?”
朱由校摆摆手说道:“不必了。”
王安便道:“今日奏疏已按门别类分好,有两封奏疏为弹劾郑贵妃、李选侍谋逆,奴婢以为此事已经人心惶惶,可查之安定人心。”
朱由校顿了顿手上拿茶杯的动作,随后看向王安道:“哦?”
王安小心想着用词,道:“奴婢其实那夜之后,一直觉得不妥。邹义、田诏实无谋逆动机,似是隐了背后之人一般,若是真牵连李选侍、郑贵妃,奴婢以为,也当小心核查方可安心。”
听得此言,朱由校直勾勾看着王安。
直看的王安心中发毛,王安小心询问:“万岁,可是奴婢说错?”
“找到了。”朱由校盯着他忽然笑了起来。
只是笑的十分瘆人,彷佛笑中带怒一般。
这笑的王安十分不安,连忙道:“找到了什么?”
朱由校却笑的更加大声,最后甚至笑的捂起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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