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沉重的巨响,威尔特被扔到了卧榻上。双手双脚都被粗麻绳反绑着,结实的绳结让活动空间非常有限,但又不会因为疼痛而影响了其他部位的触感,他甚至都有些佩服芙蕾德莉卡的技巧了。
“你倒是很坦然的接受了现状,薇莉,我还预想了好几种你会反抗的情节,虽然我并不讨厌温顺的绵羊,但终归是少了点——情-趣”她的措辞不再带有敬语,而是逐渐转向一个支配者。
她掏出了好几种威尔特从未见过的器具,估计是粉红之书上会有的东西,而这个房间大概的用途也是如此吧,不管从布局,色调还是其它方面都和以往他所见过修道院的卧室格格不入。
“如果我希望您尊重我的意愿,您能同意吗,芙蕾德莉卡大人。”他并不着急,说白了这些天来的训练都是为了应对类似这样的突发情况,而现在要论谁支配谁还是太早了。
“不能。”她干净利落地拒绝了威尔特请求,“我曾经在无数个夜晚里因为脑海中的她而失眠,如果你同我一样有经历过这段岁月,你也能理解我为何如此急不可耐。”
“大人,我相信您不会做出这种事来,您有着一颗高贵的心,当诉说我的故事时,您会因为我父的命运而感伤,是的,我并没有看漏这点,请不要因一时的冲动令您那高贵的心蒙尘。”
“你错了,薇莉”她别过脸去,不再直视他的眼睛。“我是一个肮脏而又自私的女人,甚至不配称之为人。那些我曾经诅咒和唾弃的要素,现在全部应验到了我身上。”
“但天父一直在注视着这一切”,(并没有,他心里这么觉得)“他会知道您并不是——”
可这番话没能说完,芙蕾德莉卡突然发狠骑在了上方,那散落的金发扫过了他的脸颊。
“他如果真的一直在看着,就更不可能原谅我们了。”她用着一种嘲弄的语气,可表情却快像哭了出来,“你知道我们对那些人做了什么吗?那些明明是沾满了鲜血的恶魔和刽子手,我们居然还要和她合作,更别提我们的队伍里有多少这样的蛆虫了。”
“这个月以来我多少次经过凯旋广场,那里有着无数漂泊着的孤魂野鬼在诉说他们的冤屈,你父亲当年很有可能就会成为那批人中的一员,他们的怒火该向谁倾泻呢?是那个废物督军内维尔吗?不,是我们这些明知他的罪恶还要让他上位的人。”
“看看我这种虚伪的人吧,我明明知道且痛恨他这一点,可还是利用他的职权来给我们创造了这个私密的空间。”芙蕾德莉卡已经完全是一副癫狂的样子,“我们接下来又要犯更大的罪了,魔石能源,下一个打着惠民旗号的毒药。”
威尔特的身体在发抖,并非出于害怕,而是一种更为原始的感情。
“你们会和亚丽珊卓·德夏忒作交易吗?”他不再客气,全身上下都被愤怒包裹着。
“看来那个女人在结社里的地位很高,你居然还知道这个。”她贴近威尔特的脸,连脸上的毛孔都清晰可见。“我现在最正确的决定应该是马上去抓住那个人,但我却不想这么做,我等的已经够久了。”
“我和她真有这么像吗?你连教团的事务都不肯优先处理。”他明知故问,心里还在盘算着要怎么撬开她的口。
“像?除了头发和眼睛,你们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包括这副完美的躯体。我曾经用替她添置衣物作借口为艾蕾茵打造了一个等身木制模型,所以我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
“像亚丽珊卓那种能完美复刻的反而没意思,每时每刻都像提醒自己在摆弄一个赝品。但是你不一样,你有着自己和她不一样的地方,”她的双眼愈发迷离,紫色的瞳孔里满是爱怜,他猜测此刻对方又一次发动了能力。
威尔特恶心的想吐,恨不得一拳打在对方脸上,“所以对你来说,重要的就只有外表,内心怎么样都不重要是吗?”
“对”她毫不脸红承认了这点,“因为你肯定会爱我的,虽然我还在尝试解开你的秘密,不过暂时不要紧了,让我们来忘掉一切吧。”
“你还真是满脑子就只有自己呢,芙蕾德莉卡。”他直视着那位有着白金头发的女性,“难怪艾蕾茵不会喜欢你。”
话还没说出口他就知道对方要克制不住了,威尔特的脸上挨了火辣辣的一巴掌,可他的眼神丝毫没有示弱。
“少得意忘形了,臭女人!”她把威尔特揪了起来,“你以为你知道些什么,你根本不了解她,你只不过是一个任我处置的玩具,一个替代品而已。你只要闭上眼睛乖乖艾-草就行了!”
终于不装了是吗,他也有些厌倦和对方虚与委蛇下去了。
“至少她不可能容忍和亚丽珊卓这种人合作”尽管只有一面之缘,但威尔特却相信他认识的那个艾蕾茵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就算没有血缘和性别的隔阂,你跟她永远不会是一路人。”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芙蕾德莉卡想要再给他一巴掌,不过她却忍住了,取而代之是一种狞笑,威尔特常常在卡尔曼身上见到过。
“你仿佛在说一个天大的笑话,薇莉。我们确实违背了任何福音书上对人类美好品德的指导和祈愿,但这些指责由结社的成员说出来未免也太黑色幽默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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