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便是沈镇抚使当值的第一天了。

只见沈言穿着一身赤红色飞鱼袍,精致的绣鱼仿佛遨游在祥云中一般,在晨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宽阔的袖子之下,细窄的腰上挂着绣春刀,头顶乌纱帽,脚踏鹿皮靴,看起来威风凛凛,英俊不凡。

“妙蓁姐!妙蓁姐!你快看!这是沈言吗?”

芸芸本来睡眼朦胧地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惊喜地神色,两眼也散发出闪亮的目光,仿佛藏了颗星星般,目不转睛地盯着沈言。

“啧啧,真是老话说得好,人靠衣装马靠鞍,妙蓁姐,我怎么今天才觉得,沈言好像……还是很英俊的。”

芸芸点点头,喃喃自语道。

冯妙蓁用手肘拐了拐芸芸,哼道:“不就换了身衣服?有那么夸张吗?瞧你说的。”

芸芸就像沈言的小粉丝一般,立马点点头,对着冯妙蓁眨眨眼,笑道:“嘿嘿,这么俊俏的公子哥,还是个大官儿,妙蓁姐,你真的不要吗?你不下手我可就预订啦!”

冯妙蓁一把揪住芸芸的耳朵,喝道:“下什么手?预什么订?你才多大,就想这些东西啦?”

“哎呦!疼疼疼……”,芸芸吃痛,忍不住叫道:“人家都十三岁啦,哪里小?妙蓁姐你就是吃味了,拿我撒气是吧!”

冯妙蓁鼻子都快气歪了,索性一松手,眼不见,心不烦,吃饭去!

沈言看着冯妙蓁静静在桌边喝粥,急急说道:“冯姑娘,沈某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吃饭了,莫送!”

说罢,便匆匆忙忙走到门外,骑上那匹红鬃马,朝着郕王府的方向扬长而去。

冯妙蓁用瓷勺搅了搅碗中洁白如玉的粥,瘪着嘴喃喃道:“走,都走,净碍本姑娘的眼……”

没一会儿的功夫,沈言便策马奔至郕王府门前,只见冯鹏举与张兆早已在此等着沈言多时,沈言连忙翻身下马,对二人带着歉意地说道:“二位实在抱歉,今日有事,来晚了些。”

冯鹏举笑道:“无妨,大人不必客气。”

张兆则依旧是呆呆站在那儿,一言不发。

沈言没有在意,笑着点了点头,扶正乌纱帽,对二人说道:“走,咱们进府。”

在郕王府内侍的带领下,刚一进郕王府,便迎面看到锦衣卫都指挥使马顺带着一锦衣千户正往外走。

马顺看到沈言,面上有些勉强的笑了笑,打招呼道:“沈贤侄,呵呵,你升为锦衣卫镇抚使的事儿,我都知道了,恭喜恭喜啊。”

沈言停下脚步拱手行礼,冯鹏举与张兆二人,也随着沈言对马顺行礼,只听沈言笑道:“多谢马大人抬爱,蒙陛下信任,才命下官掌这北镇抚司,日后有不懂的地方,下官还得多来请教马大人。”

马顺捋了捋颌下一缕粗硬的胡子,说道:“呵呵,如此甚好,沈贤侄年轻有为,翁父有沈贤侄这样的外甥,也可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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