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身体像散架了般,有些呼吸不过来,我艰难地睁开被梦魇困住的双眼,干渴的嘴唇撕裂地张开,忍着喉咙的剧痛唤了句:“落梅……”
“夫人!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你都昏迷了一天一夜了呢!”落梅就在案几处,听见我的呼唤,急忙跑过来。
“咳咳,咳咳……”我突然无法抑制地咳嗽起来。
“夫人!呜呜,都是落梅不好,落梅没有照顾好夫人!要不是洛公子恰巧路过救了夫人,不然……不然……呜呜……”落梅懊悔的哭起来,我却无力地说不出话。
落梅小声啜泣着:“夫人,洛公子刚刚从水里救起你,将军就赶到抱起你奔去太医院了!太医说夫人的身体入了寒气,脑袋遭到撞击,需要时间才能恢复。”
“您终于醒了,我现在去给您煎药!喝了药您马上就能好起来了!不、不,我要先去告诉将军!将军可担心您了!”落梅慌不择语地絮絮说着。
我艰难地开口问道:“咳咳……将军呢?”
“哦!将军在正厅,四王爷带着木念儿侧妃来请罪呢!”
哎……还是闹到了这一步……
四王爷对木念儿有情,定会想方设法为她开脱,而这事伤了木清儿的身体,陆子修绝对不会轻易罢休。
“去告诉将军……咳咳……说我醒了,我是不小心掉进池塘的,与木念儿无关……咳咳……”
我不希望此事让四王爷府与将军府产生嫌隙,这本是木念儿与我的私人恩怨,若是上升到朝中官员,门阀之争定是不妥的。
“可是……可是夫人,你的红疹太医诊断说是因为误食了“血颗散”,这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让人全身起疹,三天三夜都消不了!肯定是侧王妃之前给你吃的糕点让你起了红疹……”
落梅并无证据,一面之词不能决断这红疹一定是糕点所致,那便有转机,我故作斥责道:“不可胡说!咳咳咳……那是御花园的糕点,你可知污蔑皇家是何罪?”
“啊!”落梅吓得不轻,却还是忍着泪委屈巴巴地坚定说:“可是、可是夫人,只可能是侧王妃给你下药想要害你,而后肯定也是她推你下河的!”
“快去!红疹之事与她无关!”落梅并未看见木念儿推我入河,那么就不会众口难调,我用尽力气般嘱咐道:“和将军说我没事,休息几日便好。是我自己不小心的。”
看到我艰难痛苦的模样,落梅委屈地哽咽道:“是……夫人……”
本只想要最最平凡普通的生活,却是这般难么?
头疼得紧,感觉两颊烧得通红,身体微微有些发抖,支撑不住眼皮的重量般,我再次沉沉睡去……
醒来时,已是晚上,腹中空无一物,饥饿难耐。
落梅刚巧抬了一碗羹汤入门,看到我醒了,疾步走到我床前:“夫人醒了!一定饿坏了吧,快吃些东西!”
说完落梅将我扶起靠着枕头,端起案几上的羹汤坐至床沿,用勺轻轻搅动羹汤,一勺勺地开始喂我吃。
曾经衣不解带地照顾我,亲自下厨熬药煎汤,一点点吹凉喂我的人去了哪里?
我默默吃着羹汤,泪花不禁盈于眼眶,黑夜寂静的可怕,凉意袭人,我不由自主地抱紧了双臂。
“夫人冷吗?等会儿奴婢给夫人加锦衾和暖炉。”落梅细心察觉到了,接着说道:“夫人,今天侧王妃的事情由不得将军,皇上都怪罪下来了,说木念儿侧妃嚣张拨扈,陷害朝中重臣家眷,不日将要罚十大板呢!”
“什么?咳咳……什么时候行刑?”我虚弱地追问,一个女子家怎么能承受十大板呢?
这时有人进入卧房,是陆子修。
陆子修走到床前,细细望了望我,落梅起身行礼,退出了卧房。
“身体感觉如何?”陆子修盯着我启唇问道。
“没事了,就是有点虚弱,再休息几日便好。”我努力做出有精神的样子,“真要给木念儿施行十大板的笞杖?”
陆子修顿一瞬,淡漠答道:“嗯。”
“这怎么行?咳咳……她受不住这么多的,而且新过门的侧妃受笞杖,这让四王爷府颜面何存?咳咳……”我忍着喉咙的剧痛劝解着,希望事情能够大事化小。
陆子修冷眼看着我道:“所以呢?免除对木念儿的责罚吗?”
“不是免除,是减轻……咳咳……她毕竟是侧王妃,是我的妹妹……罚她禁闭就好了吧……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我假装没有看到陆子修冷冽的眼神,继续劝说着。
“禁闭就好了?哼!因为这不是你自己的身体,所以才如此无所谓是吗?!”陆子修突然恼怒道。
我震惊,慌忙解释:“不是!我只是担心……”还未待我说完,陆子修抢先道:“这虽不是你的身体,但是若你不好好珍惜,我绝不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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