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庆功接风酒宴一直喝了近两个时辰,众人散去,王夫人又将几人请到旁边一间雅座,拿出一张银票说道,“赵大人,几位英雄,几位救出夫君,本应重谢,但妾身家财浅薄,这是五百两银票,略表一点心意,还望几位不要嫌少。”

赵梓彦立即起身推辞,但王夫人坚持要给,赵梓彦只好生气道,“王夫人,本官乃是朝廷命官,你若是再如此,便是行贿朝廷命官,可是重罪!”

王夫人闻言也是不敢再坚持,只好说道,“几位英雄,既然如此,就请几位先住在我们天香楼,三餐由我们天香楼提供,宁姑娘手也受伤了,正好我家药膳可以帮宁姑娘调养恢复。”

江逆闻言忙说道,“王夫人,如此叨扰实在过意不去,所需费用还请每日结账我等自行支付”。

这回王夫人真的有些生气了,“几位恩公,这天香楼本就是我自家产业,楼下几间厢房本就空着,吃几顿饭也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宁姑娘还为我们家受了伤,在我们家吃住几天还要付钱,你们实在是看不起人,这说出去还让我们我王家日后在此地如何做人。”

几人见王夫人言语出于至诚,只能先答应下来,王夫人这才欣喜告辞离去。江逆几人谈兴正浓,来到楼下小院见有石凳石桌,便围着一个石桌坐下,伙计端上热茶点上灯回房休息。

赵梓彦冲几人拱拱手,说道,“几位兄弟,赵某初来此地昨夜能与几位兄弟一起出生入死,杀敌救人,实乃人生幸事。若不嫌弃,赵某愿与几位结拜异姓兄弟,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江逆回答道,“赵大哥见多识广,我等能与赵大哥结拜,正是求之不得。”,当下几人便撮土为香磕头结拜,赵梓彦已经十九,排为大哥,江逆排行第二,宁儿第三,燕小飞排行最小。

结拜完,几人又讨论昨夜之事,江逆忽然想起收缴之物,回到房中将收缴的黄狼宝剑和皮甲拿出,先将宝剑递给赵梓彦道,“大哥,此剑乃昨夜杀黄狼后所得,应是一柄好剑,送予大哥防身。”

赵梓彦一看此剑剑鞘和外观便知道是一柄好剑,连忙推辞道,“江兄弟,此剑来之不易,为兄无功绝不可受之,江兄弟还是留给宁姑娘或者自己用吧。”

宁儿笑着说,“大哥,小妹平素用刀本就不喜用剑,赵大哥初来此地任职,周围鱼龙混杂,也需要一柄好剑防身,还望大哥不要推辞”。

燕小飞也在旁说道,“大哥,你如今担负要职,确实需要一柄好剑防身”。

江逆也说,“大哥,宝剑赠英雄,此剑在大哥手中最为适合。”

几人再三推让之下,赵梓彦才收下这宝剑,接过宝剑轻轻抽出一看,小院之中立即闪起一道银光,赵梓彦忍不住说了一声,“好剑”。拿到灯光下仔细一看,剑柄上刻有小字,轻轻念出,“落花银风剑,此剑锋锐异常,没想到名字竟起的如此文雅。”

江逆闻言笑道,“大哥,此剑黄狼于我交战之时能发出银色光刃,不过我后来自己再也没试出来过。”

赵梓彦走到小院中心空地,舞动长剑练了几招,也是无银色光刃打出,不禁有几分失落说道,“此剑应是一柄灵器,我以前听闻若想灵器发挥全部效果,需要使用之人具有灵根灵体才行。”

江逆闻言说道,“大哥不用失落,此剑即使没有那银色光刃,也是锋锐异常,黄狼此前仅用两剑就将我那木盾劈裂。”

赵梓彦再次对江逆拱手道,“贤弟,此剑应是极为昂贵之物,多谢贤弟。”

江逆笑道,“大哥客气了”,又将黄狼那皮甲拿出,递给燕小飞,“燕兄弟,你擅长身法,短刀,开锁之术,这件甲轻便却防御力极高,对身法速度影响小,还对远程箭矢有一定机会产生跳弹避开,以后就给你穿戴防身吧。”

燕小飞闻言有些感动道,“二哥,此甲应该也是一件灵器,十分珍贵,不如二哥自己留着防身。”

江逆笑道,“燕兄弟,我江逆皮糙肉厚抗打,你比我更需要。我们兄弟几个就是一个整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燕兄弟你就不要客气了。”

燕小飞闻言便也没再推辞,接过甲说道,“二哥,你说的对,以后我们兄弟几个一定会有难同当。”

燕小飞走到灯光下仔细查看,见这甲胄通体乌黑光滑,前后有银色护心镜背面有绣的小字,不禁出声道“乌鳄银镜甲,好甲”。

赵梓彦说道,“此前听闻,乌鳄皮坚硬光滑,平常弓箭难破,此甲确是一件好甲。”

江逆说道,“不过此前宁儿刺杀黄狼之时此甲有些许损坏,可能需要修补。”

小飞笑道,“无妨,小弟自己就能缝补一下,若以后遇到工匠再重新修补。”

几人笑谈到深夜才各自回房休息,第二日一早,赵梓彦因需要去县衙任职,便和众人告辞,搬了行李回县衙去住了。江逆三人暂时就住在天香楼,每日一早陪燕小飞出去寻找父亲燕升的消息,晚上回到天香楼,王夫人总是早早备好一桌丰盛酒菜,还给宁儿亲自熬了药膳骨汤,江逆几次要拿银两给王夫人,都被王夫人拒绝了,江逆有时见酒店生意繁忙,便和宁儿,小飞一起帮酒店打打杂,江逆还做过几次饼,客人都一致赞不绝口。

赵梓彦平日公务繁忙,不过隔三差五有空之时晚上便来和兄弟们一起喝酒聊天,如此过了十日,宁儿手上的伤基本已经好了,燕小飞仍然没有打听到燕升的任何消息,王家待几人就如同家人,相处融洽,王夫人尤其喜欢宁儿,甚至开玩笑说,以后天香楼再开个分店交给宁儿来掌管。

这一日午后天气阴沉闷热,乌云密布,不时有雷声传来,似有暴雨将至,江逆三人没有外出在天香楼内讨论武学。黄昏时分,赵梓彦从外面进来,腰间挂着落花银风剑手里拿了一柄油纸伞,和王夫人打了招呼说道,“王夫人,我与兄弟们想找个僻静雅间喝酒,还望夫人安排。”

王夫人笑着说道,“赵大人,楼上那间一直给你们留着呢,请先上去喝茶,我一会叫伙计把酒菜给几位端上来。”

赵梓彦拱手道,“多谢夫人,有劳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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