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呆萌姐面相若非易容,那绝对是亚裔人。能来这地方“贝者”心跳的人,即便不是天朝国人,也该是天朝国以东以南某国人。

而这几国“贝者”圈儿成名人物,布兰奇卡米尔不认识的,怕是只有一种人:刚刚出道。

既然如此,也无须在意什么“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类兵家术语,只能“狭路相逢勇者胜”了。我姐夫也看向科尔金娜……虽然一字未语,科尔金娜也明白尼克斯想问“你上还是我上”。现在情形是尼克斯坐着科尔金娜站着:你都坐那儿摆开阵势了还客气啥呀?

摘口罩甩鼻涕——多此……那必须摘口罩……

摘口罩打哈欠——多此一举嘛!

科尔金娜莞尔一笑,打手势示意尼克斯:你代表我……必须有这水里冒泡——似乎多余(鱼)的过程。科尔金娜是主子,尼克斯乃贴身护卫;哪有主子未发话,奴才先当家的道理?万一被有心人看出来,他们这“八人行”组合,岂不更加令人猜疑!

演戏过程中,哪儿一细节穿帮了,必须马上找补回来。

尼克斯见戏份足了也不再客气,扫视呆萌姐一眼:“自己帽子自己戴,别人戴了是春天。”

“那就不客气了。”呆萌姐听得懂啥意思,慢慢拿起骰盅,顿时引来一阵惊呼:七粒色子垂直跌落一起,最上面一粒为一点。然后得意地“嘎嘎嘎”大笑,公鸭嗓的味道笑声比说话声更为浓郁,“自己帽子自己戴,别人戴了是春天……你能摇出零点么?”

“春天未必都是绿色!”尼克斯拿起七枚色子当中一一检查,发现无异样才放进骰盅,一边摇晃一边看着对手问,“呆萌姐,您烟瘾很大么?”

“呆萌姐……”哑嗓女不知谁是“呆萌姐”,忍不住左顾右盼,脸上无意间堆积的褶皱里鼓鼓囊囊藏满了问号,忽然换成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你叫我呆萌姐?贴切、贴切!可你问我‘烟瘾很大’啥意思?”

“没有咽炎?”尼克斯慢慢将骰盅放于台桌上。

“本姐天生公鸭嗓……哑嗓、哑嗓!”然后示意尼克斯开启骰盅。

尼克斯缓缓拿起骰盅,顿时响起一阵惊呼……方才,他们如此这般豪“贝者”,已经引来许多人围观。此刻许多人发自内心的一同惊呼,声音有些震耳欲聋。那色子七枚垂立落在一起,最上面一枚竟然是个“零”字……

谁说摇不出“零点”?

呆萌姐绝对是“贝者”圈儿里的“神级”佼佼者,凭实力将七粒色子摇出一点。而我姐夫则是此行当中顶级菜鸟,今夜纯属“首玩”。然而有七星暗卫帮忙,即便赌圈儿“仙级”佼佼者也得丢盔卸甲、抱头鼠窜一般败阵下来。

那呆萌姐“哏喽”一声,差点背气过去。冯先生《醒世恒言》中有言,“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赢得起就该输得起。呆萌姐也不啰嗦,撇撇嘴似乎想要说两句冠冕堂皇的话,终究一个字也没说出来,拂袖转身奔门外而去。

众人目光投向他背影……

她迈步出二楼厅门时竟然趔趄了一下。有人惊呼过后道“好像没有门槛子”……用得着门槛子么?这么多人的目光没有重量么?都压她一人背上,虽然胖乎乎,毕竟还是女性,何况身高不足一米六零,何以负重这厅内所有人目光的沉重!

此刻前楼内,老者退出宫主室,回到自己办公室内,吩咐“右女”一番。

“右女”返回中楼二层,悄无声息坐回原位,跟“左男”咬了几下耳朵。那一定是传达上面指令。所谓“悄无声息”只是“右女”没有声张而已。而那些渴望她带回一群打手、恨不得把赢了大家钱的我姐夫等人、揍到把筹码分给大家为止的人,呆萌姐身影消失后,目光依然堵在门口,焉能看不见“右女”!

忽然之间,那些目光萎靡了,萎靡的牙根都软成了棉花糖。她没有带来打手,他们输出的筹码拿鸡腿砸狐狸——有去无回已成定局。科尔金娜四人走出三楼大厅,走下楼梯时,他们连目光撩一下人家背影的勇气,都彻底萎干净了。

茫茫人海中,有几人不是外强中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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