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埕的行李在特助那儿,此刻等着他的一行人应该陆续前往高铁站台。

“你认识路吧?走上去要绕一下的。”姜桡不放心地在车旁问他。

“认识,”沈问埕说,“我经常自己出差。”

“上一次我来的时候,还是疫情的时候,和接站的司机一个在核酸检测点儿里边,一个在外边儿,”姜桡笑着说,“两人开着定位找了半天。也是那次,才算摸清这个高铁站。”

沈问埕本来没想立刻走,见她多说了两句话,很高兴:“我疫情的时候也过来了,本来要去北京,安全码全红,在南京待了三天。”

“我也是,”姜桡惊讶,“也是在高尔夫酒店住,每天到处找核酸点,去年五月的时候。”

沈问埕一听这时间点,颇为惊讶。

姜桡看出他神色不同:“你该不会也是那时候吧?”

沈问埕点点头:“五月初。”

姜桡更是惊讶:“那时候我们一起在南京?一个酒店?”

真是缘分没到的时候,怎么都不会认识。

不过就算那时认识,她有男朋友,和他也不会像今年遇到时那么快熟悉起来。只能说,时间刚刚好。

姜桡怕他赶不上高铁,停住感慨的念头,小声催促:“快走吧。等你回来再说。”

沈问埕点头:“好。”

答话的男人原地没动,似乎还想说点儿什么。

沈问埕一个总被特助和秘书叮嘱少喝的人,竟难得体会了一把挂念另外一人的感觉,介绍人脉资源的饭局,推杯换盏是常事,尤其她为帮亲如一家的弟弟解决资金问题,难免要喝两杯……他往前走了半步,离她近了,想叮嘱句,又怕被她嫌啰嗦。

姜桡猜到他挂念的还是那桩事,倒是没想到他记挂是自己的酒量。她抬眼,对他一笑:“明天就回来了。”而且两人房间是隔壁,见面方便。

“真有要喝的酒,逃不掉的,也别混着喝。”沈问埕选了折中的表达。

姜桡恍悟,难怪他欲言又止的,是说这个。

“嗯,”她点点头,玩笑地说,“放心,于放超能喝,一人能降服一桌。”

说完,又补充说:“当然,我也不差。”

沈问埕被她的“争强好胜”惹得笑了。

等他到了高铁站台上,特助正等着,见他来了便跟着上了即将发车的高铁。

从落座到列车启动,南京的景象在窗外开始倒退,他看着这一番景象,想到疫情期间到南京高铁站的景象,继而想到那三天被困在南京酒店的日夜。

时间再往前推,那天,他在电梯里见到姜桡就觉得眼熟,后来楼下取红酒时和她说了两句闲话,仍旧难判断是不是真的曾见过。毕竟太多年前了,不管是外貌声音都有改变。

身边的特助和沈问埕低声对着行程,这次去上海要见几家他们集团投资入股的游戏公司老板,其中一家想要今晚就见,特助觉得太晚了,婉拒了人家。

“你再和他们确定一下晚上我到上海的时间,如果想见的话,今晚可以。”时间安排的充裕一些,明天能早点儿回南京。

那年,他大学毕业没几年。

元旦前夜,他凑够了月底的工资,让财务发了工资后,约了几个老同学去大学附近小聚。饭后大家都满腹心事,还在读研的同学提议,既然无处可去就回去学院,今天有元旦晚会。大家都是毕业数年带着名校光环闯社会,却一事无成不知前路,一进了母校校门就觉得情绪低落,虽嘴上不说,全都嬉笑开怀地回忆每走过一个地方的读书往事,但心里没一个痛快的。

就在一条不知名的马路上,忘了是哪个教学楼外,几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女孩礼貌问路,问的是母校的知名景点。

沈问埕的名校经常被参观,大家都习惯了,于是热情指了路,并好心告诉他们大冬天的其实看不到什么好景色,一路走,一路聊,那几个年轻人一听他们要去元旦联欢会,谨慎问能不能参观一下他们学院的元旦晚会是什么样的?大家毫不介意,把他们带去了联欢会现场,搬了几个椅子招待起来,沈问埕全程坐在他们后边,听他们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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