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思绪的深入,段成义不禁开始思考起一个更为大胆的问题:如果他选择投奔辽国,是否能够真正地施展自己的才华和抱负呢?这个念头一出现,便如同燎原之火般在他心中燃烧起来。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间惊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竟然产生了背叛大宋的想法!

这个突如其来的发现让段成义吓出了一身冷汗,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心虚地环顾四周,仿佛害怕有人会看穿他内心的秘密。他暗自庆幸还好没人注意到他的异样,同时也对自己的想法感到恐惧。毕竟,他身为大宋朝廷命官,怎能轻易地生出叛国之心呢?

段成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这种危险的想法必须立刻摒弃,不能再让它扰乱自己的心神。

在段成义离开之后,司马光毫不迟疑地朝着签厅的方向快步而去。进入签厅后,司马光恭敬地站在包公面前,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严肃和专注,开始详细地向包公报告刚才发生的事情,将每一个细节都讲述得十分透彻。包公专注地倾听着司马光的叙述,脸上始终保持着冷静和沉思的神情。

当听到司马光对那位勾当皇城司长官毫无客气之意时,包公心中暗自感叹。他早已料到司马光的态度会如此坚决,但还是忍不住苦笑一声。

作为京城中的三品官员,即使他并不刻意打听,一些消息仍然会不可避免地传到他的耳朵里。比如说,关于朝廷有意将契丹细作释放回国的事情。

尽管心知肚明契丹人最终可能还是会被放走,但包公仍然希望能够让他们在大牢中多关押一段时间,以此来给予一定的惩罚和警示。他深知这些契丹细作的行为对于国家安全构成了潜在威胁,因此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他们明白大宋并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拿捏的。

早在堂上谈及放火案之时,法曹参军便提议让吕西青前来作证,但却遭到了包公的否决。毕竟契丹人迟早都要被释放,又何须让那位小娘子特意为此奔波一趟呢?待到那娘子作证完毕后,等到契丹人获释时必定会对她展开报复,如此一来岂不是要害了这位小娘子吗?

想到此处,包公亦不禁长叹一声,突然间回想起当日法曹参军所说之话语:“若能拔剑斩杀这些肮脏龌龊之人,岂不爽快至极!”

经过十日漫长的囚禁等待,韩渔舟最终还是被从开封府司录司的大牢里提了出来。然而能够离开这座牢笼重见天日的唯有他一人而已。除了那个一开始便包揽下所有罪责的手下外,其余众人在此期间也已纷纷被定罪。包公虽未能如法曹参军所言那般提剑杀人,但他终究还是做了自己应做之事。

离开南衙的时候,韩渔舟已然知晓自己很快会被放回辽国,一路上几次回首看向南衙大门。段成义见状打趣:“怎么?恼恨他们坏了你大事?”

闻言,韩渔舟轻轻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在下不过是心生羡慕罢了!早年在北方时,我就曾耳闻过包希仁的清廉之名,也知晓司马君实的正直不阿。真没想到,他们竟同属一个官衙。东京城里的百姓如有冤屈,想必伸冤不难”

言及此处,他转头看向段成义,继续说道:“段使尊怕是有所不知,在我们大辽国的酒宴之上,助兴的参军戏中时常会出现司马君实的身影。这些剧目大多演绎的是他惩治邪恶、伸张正义的故事!”

“哦?竟然还有如此之事?”段成义的兴致似乎被勾了起来,好奇地问道,“可曾有用包公编写的参军戏呢?”

韩渔舟的回答异常坚决,语气斩钉截铁:“绝对没有!”紧接着,他反问道:“段使尊难道不明白‘圣人非所与熙也’这个道理吗?”

想当年,晏子奉命出使楚国的时候,楚人故意拿城门之事来戏弄他;而昔日包公奉旨出使辽国之时,辽人也用城门之事来刁难他。晏子凭借自己的机智和口才,迫使楚人低头认错、赔礼道歉;包公则依靠自己的聪明才智,使得辽人无言以对、自惭形秽。这两件事情虽然发生在不同的时代和国家,但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也难怪辽人会一直铭记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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