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祎又是一声哼笑。
“也不用!去了医院,轮不到你王总安排,留给董处,他也不会收你送的礼。你啊,就准备两条大贡在路上抽就好了。”
王鹏唏嘘不已。
做业务做到客户请客吃饭,这等牛逼搁在了谁头上,都特么能吹一辈子。
……
次日上班。
交班,查房,下医嘱。
常规三件套搞定,已是上午的十点钟。
回到实验室,看到季青卿在实验舱里正跟着陶彩蝶学习细胞制备,张祎呼啦一下想起来,他理应去趟心胸外科,看看孙胜利那边有没有事情需要他帮忙。
曾辉煌一时的心胸外科如今沦落到了要同乳腺外科公用一个病区的境地,仅仅十四张病床的编制还经常住不满病人。
有把握开展的最大手术也就是个周围型肺癌的肺叶切除手术。
张祎来到心胸外科时,孙胜利正在医生办公室中给一群病人家属做思想工作。
病人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罹患的是中央型肺癌,做过了支气管镜,取活检病理结果显示为非小细胞性鳞癌。
这种类型的肺癌,对放化疗均不怎么敏感,幸运的是,病人癌灶相对孤立,且只有两个公分大小,手术做下来可以切得很干净。
但问题是,病人家属对附院心胸外科的水平产生了质疑,刚巧有亲戚认识市立医院心胸外科的一位主任,于是便吵嚷着要求转院。
孙胜利无奈,只好向病人家属亮明了他的身份,来自于漂亮国匹兹堡大学医学中心的海龟大教授,正儿八经的心胸外科大专家,像这种中央型肺癌的手术,他都数不清做了多少台。
可是,根本说服不了这群病人家属。
人家嘴上不说,但心里面却想得清楚明白,既然您孙大主任这么牛逼,那帝都魔都那些大医院怎么不请您呢?干嘛跑来这水平一般的附院心胸外科当主任呢?
孙胜利磨破了嘴皮子,依旧换不回病人家属的态度转变。
他一边感叹着祖国的变化实在太快太大,才出去了八年多俩月,回来后就特么水土不服了,一边提起笔来,就要在转院申请单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等一下!”
张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拨开人堆,走到了中间。
“你们认识我是谁吗?”
病人家属纷纷摇头。若不是转院手续还没办好,估计早就有人一口唾沫啐上去了。
张祎深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拿捏出一副恨其不争的模样。
“我叫张祎,你们可不要告诉我,在附院住了这好几天的院,却连附院祎神的名号都没听说过。”
这一帮病人家属,大多数都是过来帮忙凑个声势,但也有老太太的儿女这几天一直守护在病床边。
附院祎神昨天才做了一台填补散装省空白的新术式,正是声浪再起高峰之时,他们又怎能没有耳闻?
“你就是祎神?”
一年近四十的汉子两眼冒光,上前一把握住了张祎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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