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珩隐在袖子里面的手紧握成拳,指尖掐着自己的掌心,刺痛的感觉让他稍微平静了一点,但是眼神里还是迸射出一抹想杀人的光芒。
就在身边。
他找了那么久的奸夫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怪不得之前一直找不到,派了那么多人都找不到。
原来,是他亲近的人背叛了他啊!
“滚!全都滚出去!”顾景珩低吼道,脸上的表情极其狰狞。
花祁川也不想留下来,转身便走,等他消了气,再来解释便是。
气头上,怕是听不进去他的话。
“走啊!”
瞧见沈摘星还愣在一旁,褚知栩连忙朝他使了个眼色。
“哦哦哦,好。”沈摘星放下手上早已凉透了的酒杯,跟在后面出去。
走在青石板路上,沈摘星瞧了瞧一脸复杂的花祁川,又往回看了看早已看不到的怒气冲冲的顾景珩。
他叹了一口气,抱怨道:“我就说那南鸢长了一脸的狐媚样,是个祸水,还没人信我。”
“瞧见了吧,这才多长时间,不光是把阿珩迷的三魂没了七魄,现在还挑拨祁川跟阿珩的关系。”
“要我说,这种女人就该……嗷——”
沈摘星的话还没有说完,胸口一痛,整个人被踹得倒退了好几步。
他不可思议地瞪着花祁川,吼道:“你这是做什么,我说的有什么不对了吗?要不是她,你跟阿珩能吵架吗?”
之前多好的兄弟,就差穿一条裤子了,从来没红过脸,现在就差大打出手了,还不是因为南鸢那个祸水?
花祁川揪着沈摘星的衣领,一字一句地说道:“这是我跟顾景珩之间的事情,他生气是因为他度量小,因为我做得有失妥当,都可以。但是这件事情怪不到南鸢的身上,她什么都不知道。遇到事情,把责任都推到女人身上,那是废物的行为。”
“还有,你知道的,我脾气一向不好,再敢在我面前说她的坏话,我揍得你满地找牙!”
花祁川说罢,将沈摘星扔在了地上,转身离开。
沈摘星捂着疼痛的胸口,半晌回不了神。
这人怎么越来越暴躁了。
不就说了一句吗,至于这么暴跳如雷吗?
“行了,都在气头上,你就别挑事了。”褚知栩叹了口气,又嘱咐道:“你这张嘴,得管管,不然迟早惹出事来。”
“就我一个受气包呗?都拿我当出气筒是吧?”沈摘星一边揉着胸口站起身,一边不服气的说道。
太子寝殿。
南鸢浑浑噩噩地重新走进了这间充满了皇权与血腥气息的寝殿。
在她看来,那些金碧辉煌,富丽堂皇,华美奢侈,无处不彰显着尊贵、高雅、尊崇的东西,此刻却都成为了她的枷锁,将她困住!
这里的一切都是她前世想要却要不来的东西,这辈子却避之不及。
顾景珩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是觉得无趣了,拿她来寻开心是吗?
她的尊严,脸面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她的人生被践踏在脚底,任由着他肆意凌辱!
“呵……哈……”
她发出低沉而沙哑的笑声,仿佛是自嘲,又像是悲哀。
“怎么?见不到情人就让你这么难受?就这么缺男人?”顾景珩站在她身后,用冰冷讽刺的语调说道:“还是说,你就这么下贱,我对你好你不稀罕,非要偷着来才开心?”
他的话如同锋利的匕首,毫不留情地戳中了南鸢的伤口,让她鲜血淋漓。
她抬起头来,看向这张她曾经爱过、也迷恋过的俊颜,此时却只有恨,没有丝毫感情。
“殿下消消气。”南鸢没跟他硬着来,那样,受伤的只有她自己。
顾景珩一把握住了南鸢的手,拖拽着将她按在镜子前,掐着她的下巴让她瞧镜子里面的人。
他特意把南鸢拼命想要掩藏的疤痕露了出来,给南鸢看。
“你自己看看,多丑的疤痕,你哪儿来的脸去勾引别人?嗯?”
顾景珩捏着她的下颚越来越紧,几乎要把南鸢的骨头捏碎,她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确实好丑。
褐色的疤痕从耳边蔓延到嘴角,怎么遮都遮不住,像蜈蚣似的爬在脸上,触目惊心。
那张原本倾国倾城,精致绝伦的小脸蛋此时变得狰狞可怖,活脱脱就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南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
这一次,她笑的很大声,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笑得连呼吸都变得痛苦起来。
“你笑得真让孤恶心,整个人都透露着恶心。”顾景珩嫌恶地拍了拍她的脸,轻佻而又厌烦的说道。
“来,跟孤说说,你还有什么本事去勾引花祁川?”
“跟他睡了,对吧?”顾景珩又抓住她的长发,迫使她抬起头,看向自己,眼神凶狠又残暴。
他说,“你是不是很喜欢他啊,嗯?你是不是已经喜欢他很久了?你是不是想和他一夜风流?那他知不知道你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你根本配不上他,你这种贱货,还妄想着跟他去江南,怎么可能?他要你吗?”
南鸢看着顾景珩,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瞎了眼盲了心,竟然爱了他那么多年。
“来,把你的本事都使出来,让孤瞧瞧你是怎么勾引人的。”顾景珩伸手去扯南鸢的衣服。
南鸢大惊,她看向门,门大开着,院子里还有那么多的丫鬟仆人,暗处还藏着不知道多少暗卫,这么多的人。
“顾景珩,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么对我!”南鸢含着泪,几近哀求。
“怎么,还怕人看啊?”
“你做出来这种勾引男人的事情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怕?”
顾景珩的手落在了她的腰带上,用力一拉,她的外衫滑落,里面是一件白纱裙,领口开得比较低,露出了里面白皙纤细的脖颈。
南鸢一慌,立马护着自己的胸口,去踢他打他。
大庭广众之下,她是断不敢做出格的事情的。
顾景珩瞧见南鸢的反应,更加恼火。
她就那么爱花祁川吗?
爱到连他碰一下都这么激烈的反抗?
不愿意也不管用,他想要的一定能得到。
顾景珩强势地掰开南鸢的手,直接把她摁倒在桌上,欺压而上。
他的动作粗鲁又野蛮,一点也没有温柔可言。
“滚开,你放开我!”南鸢哭喊着。
但无济于事。
南鸢不知道这场折磨过去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天色蒙蒙亮,像是清晨。
顾景珩已经走了,周围只剩下伺候的侍女。
南鸢口渴得很,她挣扎着想要下床。
“贵人想要什么,跟奴婢说便是。”一个侍女连忙凑了上来询问。
南鸢摇摇头,她不想见人,让她们都下去,她自己来就行。
可是那个侍女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瞧着她,南鸢懒得猜,也不想猜,推开她,便想往外走。
可刚走出去几步,脖颈便一紧。
她愣了愣,回头看。
只见一条锁链挂在她的脖颈上。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