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之内,往日的庄严肃穆被一片消沉的氛围所笼罩。太子刘休远自与王鹦鹉分手后,便如失魂之人,日益沉溺在酒精的麻痹中。此刻,寝殿内弥漫着浓烈刺鼻的酒气,一片狼藉。

刘休远身着鲜艳的红色寝衣,却丝毫不见该有的精神气。那原本象征喜庆的颜色,在他如今落魄的模样衬托下,几缕发丝耷拉在布满胡茬的脸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手里紧紧握着一个酒壶,时不时往嘴里猛灌一口酒。

这一日,萧斌身着一身规整的朝服,手持精心准备的贺礼,步伐匆匆地来到东宫。他一脸凝重,心中满是对太子状况的担忧。刚到殿门,陈庆国便迎了上来。

陈庆国微微躬身,脸上带着为难之色,轻声说道:“萧将军,您来了,只是殿下这会儿谁也不见。”

萧斌眉头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语气加重道:“连我都不见吗?”那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要将眼前这扇紧闭的门震开。

陈庆国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着脸解释道:“萧将军,您有所不知啊,殿下整日把自己关在殿内,谁都不愿意见,只顾着喝酒,已经喝得烂醉如泥了。”

萧斌听闻,脸上的怒容更甚,他指着陈庆国的鼻子,厉声喝道:“喝得烂醉?你们这些奴婢是怎么伺候的?主上若知晓此事,你们脑袋都得搬家!”陈庆国吓得脸色惨白,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颤抖着:“萧将军饶命啊,殿下他……他根本不听劝,我们也实在是没有办法。”

萧斌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他深知此刻不是责罚这些下人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让太子刘休远振作起来。他抬脚便要往殿内闯,陈庆国见状,连忙伸手阻拦:“萧将军,使不得啊,殿下这会儿谁都不想见,您这样贸然进去,怕是会惹殿下生气。”

萧斌狠狠瞪了陈庆国一眼,一巴掌拍开他的手:“让开!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怕惹殿下生气?要是殿下一直这样消沉下去,别说你们的脑袋,整个东宫都得跟着遭殃!”说罢,他用力推开殿门,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殿内弥漫着浓烈的酒气,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空酒坛,刘休远瘫坐在榻上,衣衫不整,头发蓬乱,手里还紧紧握着一个酒壶,眼神迷离,嘴里嘟囔着:“鹦鹉,你为何要离开我……”

萧斌快步走到刘休远面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壶,“砰”的一声摔在地上,酒壶瞬间四分五裂,酒水溅得到处都是。“太子殿下!”萧斌大声喊道,“您看看您现在成什么样子了?大婚在即,您却如此消沉,要是被主上知道,您觉得他会怎么想?”

刘休远缓缓抬起头,醉眼朦胧地看着萧斌,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萧斌,你来了……来,陪我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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