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此刻在哪里呢?在干什么呢?刻骨的思念从埋藏的心间一丝丝溢出……

靳安说让我打电话给他,了解纪凌修的情况……

我看着旁边的电话听筒,期待又害怕,矛盾又恐惧,想做却又觉得无意义。曾几何时,我迫切打探他的消息,此刻,有了消息门路,又如此胆怯。

他还活着,却从未联系我。

证明什么呢?证明他不爱我了,弃我了。是我不配……

我沉默擦去不断滚落的热泪,所以,找他有什么意义呢?平添他的憎恶烦恼罢。

“还不睡。”清冷沉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悚然一惊,慌忙藏起指环,用衣袖擦干净脸上的泪水,抬头看去。

宁乾洲拎着军外套,穿着白色军衬衣站在门口。

我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多了。

慌忙收拾了满桌的书籍,“查了历代土地制度变迁,看书太入神,忘记了时间。”

我锁上抽屉,往外走去。经过宁乾洲身边,闻到他身上浓烈酒味儿,想起他今夜有应酬。

他愠怒不显,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将我猛然扯了回来,我踉跄撞进他怀里。

他扼起我面容,迫视我仰起脸,“哭什么。”

我挣扎而不得,“我懊恼于改变不了那老农的命运,帮不了他,改变不了现状。”

“不是想纪凌修了?”

我倔强挣扎了一下,颌面牢牢被他固住。我苍白,“宁乾洲,平京可以带头打破土地制度现状吗?只有从根子改了,才算是真正帮了他们。”

“你这是要治国吗?”他威威眯起眼睛。

“力所能及。”我直视他,“公权力若是不能为民所用,你要这权力有何用!你明明可以做到的!”

我用力挣脱他,转身往外走去。再次被他带着不明怒意猛然扯回,那浓烈的酒味儿扑面而来,他再次制住我颌面,薄唇骤然停留在我的唇上方,眼里透着一抹思量,迟迟没有落下来。

“我若是做了,你能给我什么。”他声音冰冷,气息游离。

我没回答。

于是他的唇落于我唇角一侧的脸颊,掠过我滚落的热泪。我条件反射般要推开他,可是蓄势发力的刹那,我便僵住。

想起龙灯节那晚的盘算,想起利用他的公权力想要完成的事情,想起这一路走来的委曲求全。

所有乍然的抗拒瞬间荡然无存,我木然杵在原地。任由他的吻轻轻辗转我唇角,察觉到我的顺从,他浅尝辄止的吻渐渐火热强势起来。

我被逼得连连后退,他忽然将我整个人托起,双腿分开跨于他腰际,我被怼上了墙。

感受到他不可抑制的强势汹涌,遮天蔽日席卷而来,我止不住颤抖,下意识攥住他的手,“宁乾洲,你答应给我仪式感的,龙灯节那晚。”

他猛然一震,所有进一步的侵略戛然而止。粗重喘息停留于我脖颈间,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狮子,将力量积聚在弦箭之上不得不发。

“求你。”我冰凉颤抖,手摸向了袖中藏着的细锥子,“再给我一点时间。”

思量一瞬,他的吻辗转于我脖颈间,一寸寸吮吸。所过之处,我感受到轻轻的刺痛,我偏着头,露出脖颈和胸前衣物散开裸露的白皙。

没有反抗,皆是顺从,如水随他操纵。

“施微。”他俯视我,“我是谁。”

森然细密的眼神,如不测深渊。

我说,“宁乾洲。”

他眼底漾起冰冷笑意,顺势吻上了我的唇。

我全身僵硬,如同一个提线木偶。被他轻松托起,整个人仿佛被他把玩在鼓掌之中。

被强而有劲的力量包裹,险些揉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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