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漠然放任,于恐惧战栗中冷静感受这个男人前所未有的欲望激情。
此刻他迸发的热烈渴求,那是由内而外散发的无法掩饰的原始本能。
与平日里万年无波的深沉模样,判若两人。
这个时候的宁乾洲,是最真实的宁乾洲。
原始,本能,冲动,欲望,激情。
脑海中忽然浮现娘亲的音容笑貌,愈发能理解娘亲那番言论是为何意。
宁乾洲用我想要的东西,一点点钓着我达到他的目的,像是给我一颗糖,再打我一巴掌。之后再给我一颗想吃的糖……
迂回驯服消耗我,将我人性中的贪婪一点点放大,告诉我:我想要的东西,只有他能给我。
诱导我用身体换资源。
等我彻底沦陷于他用权力编织的虚妄感受里,我就沦为了像娘亲一样的女人。
满足了他的征服欲,占有欲。
当发现我跟其他女人并无二致后,我就会被无情丢弃。
他随时可以抽身离开,而女人,却仿佛被榨干了价值,连尊严都无。
我若放纵,吃下他给的有毒糖果,娘亲最后的下场,就是我的下场。
内心一片冰凉,疼痛将我从思考中拉回现实,宁乾洲像是故意弄疼我,用疼痛刺激我的感官,让我保持清醒,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身上。
我全身绷紧,呈现极度恐惧的僵硬感,冷汗打湿长发黏在脸上。吃痛皱眉,忍着不吭气。只要他不进行到最后一步,我都顺从。
若是他敢进行到最后一步,我就跟他鱼死网破。
我攥紧了袖中淬了毒的细锥,双手本能护在胸前……
“你在害怕什么。”宁乾洲反扼住我碍事的双手,拎过我头顶牢牢按在我身后的墙壁上,一手扼起我颌面,他威威垂视我。
眼底压着晦暗情欲的浪潮,整张英朗的俊脸莫名阴沉却又透着坏到极致的欲感。尤其是高扬的染怒眉梢,坏的欲说还休。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宁乾洲。很多时候他都给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庄重感。靠近他那一刻,便被高压给震慑的窒息,不怒自威。
永远威严,永远肃穆。
哪里见过这样他……
我定定望着他的脸,似乎想要看透他。
突然意识到为什么以前我总对他误判,为什么我对他的认知跟旁人的认知不同,为什么以前我总认为他不会碰我。
因为那时候我隔着很远的距离观望他,从未踏入过他权力的核心圈子。也从未闯入他的私人领地,我徘徊在仇恨的边缘,与他对立。
所以我了解到的,都是他给予我的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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