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萧润问。
“你和我兄长亲自去一趟南越的大箐山部族,请蛊婆来一趟。”孟晏云说。
萧润面露难色:“嫂嫂与我如今身份都已不同,南越部族一向将蛊婆保护得极好,一般连部族都不出,我们还是异国人,怎么能请得来?”
南越部族斗蛊之事多有发生,蛊婆要是不在部族之中,其他部族很有可能趁机发动进攻。
“这不难。”
孟晏云微微一笑,从袖中拿出一个用草结。
“这是什么?”萧润不解。
“上一世你父王曾对那蛊婆有恩,蛊婆教你父王编了这么一个草结当做信物。”
萧润将草结接了过来的,犹豫着道:“可这一世……一切都不一样了。”
“你父王救蛊婆在与我相识之前,你将上一世之事尽数告知蛊婆,蛊婆是不能出部族,但她座下有一少女,名唤桑那阿酒,阿酒深得蛊婆真传,蛊婆就算自己不来也会让阿酒来的。”孟晏云说得笃定。
萧润眉头轻蹙:“这里面还有什么玄机吗?”
孟晏云笑了笑,“也没什么玄机,大箐山部族与岑隐的砚乌谷部族一向不睦,此事既有岑隐参与,大箐山部族肯定不会袖手旁观,而且大箐山部族靠近渝丰,若渝丰与南越两国有了摩擦,大箐山部族首当其冲。”
“自然,这些你也不必明说,人总是相信自己分析出来的事情,点到为止即可。”
萧润明白过来,面色严肃,拱手道:“嫂嫂放心,我定将此事办成!”
孟晏云点头,目光温柔:“去准备吧,一会儿我会进宫与皇上说的,也得他同意你们方能出关。”
萧润神情坚毅,转身快步离开。
看着萧润的背影,孟晏云轻轻一叹。
此行并不太平,但是了解南越民风的只有萧润,她能绝对信任的也只有萧润和哥哥。
然而覆巢之下无完卵,她上一世看得不能更清楚了。
朝堂上有萧澈,但岑隐的那些手段,还需得有克制的人她方能放心。
看时间差不多,孟晏云动身进宫。
先帝刚崩逝不久,按礼数来说还在孝期,但新帝登基亦是喜事,宫中更多的是沉浸在新帝登基的新气象中,并无多少孝期的沉闷伤感。
进宫走了不一会儿,便见到数十宫人成对往外走。
“这是怎么回事?”她问带路的小太监。
“皇上恩泽,放二十五以上的宫人出宫,另将从前先帝身边的宫人遣去给先帝守陵,承诺三年之后还能领一笔赏赐然后归家。”小太监恭敬道。
孟晏云顿住脚步,目光停在那些出宫的宫人身上,眼中慢慢漫上水雾。
这其中大多数都是她的缘故吧。
这宫中许多人都曾见过她在先帝身边,萧澈这么做,能一定程度上遏制她的过去被传扬。
她仰头看了看天。
曾经她想萧澈若知道她的动机,知道她嫁给萧澈是存心,她与萧澈再无未来。
但时至今日,似乎萧澈一直都在坚定的选择她。
不管她想做什么,萧澈都是坚定的站在她的这边。
而她在这段关系中一直都是退缩的。
或许,她该尝试从过去走出来,尝试朝着未来迈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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